有道是不打不相識,一場干戈頓時化玉帛。

梅曉辰謝弘微本就與皇甫俊一是舊相識,一番介紹後宋慈也頗是感慨,拱手恭敬道:“在下宋慈,嘉州人士,見過皇甫提刑大人。”

皇甫見宋慈年紀輕輕一表人才,又因為感激宋慈今夜的傾囊相助才迅速破了碧柔火毒謀殺一案,對這個少年很有好感,並隱隱察覺到此子將來必大有作為,笑道:“小兄弟年少才高,皇甫很是欽佩,不必客氣。”皇甫不像鄒遊有那麼多彎彎腸子,也許本就是武將出生的他大氣豪爽胸襟開闊,別人才高就是才高,他也談不上什麼心存妒忌和芥蒂。

謝弘微道:“皇甫兄是咱們京都四公子中的大哥,宋兄也是我們的兄弟,大家都不必客氣!雖然皇甫大哥充任的是文官提刑之職,但他可是前兩年的登科武狀元呢!”謝弘微邊說,笑著推了推皇甫,皇甫無奈地笑笑。

“哦!武狀元。。。。。。”宋慈一臉敬佩。皇甫卻道:“這沒什麼,若是我早一年參加武舉,這狀元之位可非得被廣陵的二哥給爭去了——哎呀!”

梅曉辰暗下重重拍了皇甫後背一掌,皇甫暗下叫疼,心道:你這死小子吃雄心豹子膽了,居然敢打我!梅曉辰揪過皇甫,側身咬牙道:“不是叫你不準說出我的身份嗎?”

宋慈疑惑道:“難道說辰弟家二哥也是武狀元出生?”

梅曉辰訕笑道:“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謝弘微看出了苗頭,在旁邊不安好心地起鬨,“何止是武狀元,他大哥還是文狀元呢,他們家裡就屬他最沒出息。”梅曉辰狠瞪謝弘微,宋慈忍笑。

宋慈與皇甫聊了一會兒,四處望望,不見一個人的身影就隨口問皇甫:“那位和皇甫兄一同的大理寺大人怎麼不見呢?”

“你說鄒遊麼?”皇甫一提起姓鄒的冰山刺蝟就哭笑不得,他只是逗逗他而已,鄒遊脾氣大,說走就走。皇甫道:“你如何知道他是大理寺的人?”

“有過一面之緣,那位大人兇得很,見我就想揍我。”宋慈一句玩笑,惹得大夥捧腹,皇甫也笑道:“是,是,他沒別的就是兇。”

時辰不早,梅曉辰拉過宋慈問他要不要走了,宋慈有意無意瞥了眼樓下,卻見那名紫衣男子摟著一位貌相嬌美的胡姬招搖過市般地上了樓,不自覺地斂下笑臉。皇甫俊一順著宋慈黯淡的目光望去,頓時一驚。

宋慈不知為何,所有的興致都沒有了,他不想找什麼軒王,也不想再看什麼歌舞,宋慈點頭道:“嗯,我們走吧。”謝弘微攔下宋慈他們,道:“大家是兄弟要走一起走,我們先去摟上找範兄,然後一起走如何?”

梅曉辰一聽就有意見,“憑什麼我們要走也要和你們一起走?”宋慈制止他道:“今夜是謝弘微破費請客,人情理當如此,就照謝兄之言辦好了。”

三人要走,告別皇甫時,皇甫卻對宋慈道:“在下還有些私事想同廣陵和子昭說,有勞宋兄弟先去找你們那位同伴,我們在樓下等你們。”皇甫恭敬之言令人不能回絕,畢竟是私事宋慈也不能強留。

“那我一個人去找範文琦了,你們留在這。”宋慈轉身上樓,梅曉辰戀戀不捨,“慈兄。。。。。。”

“行了行了,就分開那麼一會兒,你都捨不得?”謝弘微挑眉調笑道。

“我跟你們說正經事。”皇甫也看到梅曉辰對宋慈的態度,從小就熟識的他早就知曉梅曉辰那些特殊喜好,連連搖頭。他喚過兩人,指著樓下一處沉聲道:“看見那個穿紫衣裳的沒?你們知道他是誰麼?”兩人茫然搖頭,梅曉辰思索片刻,蹙眉遲疑道:“剛剛就碰過面,總是。。。。。。覺得有點眼熟,好像以前在哪見過,看他派頭今夜還跟著幾位朝廷大人在身邊,絕不會是普通人吧。”

梅曉辰和謝弘微早已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