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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春的二樓眺望一樓喧囂的人流與曼麗的歌舞能讓宋慈作何感想呢?難道是迸發出“麗宇芳林對高閣,新裝豔質本傾城,映戶凝嬌乍不進,出帷含態笑相迎。妖姬臉似花含露,玉樹流光照後—庭,花開花落不長久,落紅滿地歸寂中!”的文人浪漫詩情麼?不!不是!是空虛!宋慈一向缺乏那樣浪漫的文人情懷,他雖是書生,卻一直在與理工科打交道。他此時只感到靈魂被充盈的滿滿的,卻都是空的。。。。。。
宋慈被謝弘微和梅曉辰夾帶到玉堂春二樓一圍欄處,這可是觀望一樓水榭舞臺上胡姬歌舞的好地方,周圍盡是歡呼雀躍,吶喊興奮的人群。
“好!”
謝弘微一臉悅色,執扇柄指著下面對宋慈笑著問道:“宋兄,你覺得這玉堂春的胡姬歌舞表演如何?”
宋慈漠然道:“不錯。”
謝弘微聳聳肩,有些無奈地回看梅曉辰,梅曉辰擔憂地皺緊秀眉,道:“慈兄,你沒事吧?一晚上總是怪怪的。”
宋慈轉頭回以一笑,“我當然沒事。”
謝弘微扇著扇子嘆息道:“可惜呀,範兄沒一同下樓來觀看這美妙絕倫的歌舞。”
說起範文琦來,宋慈也是滿腹狐疑——這範文琦到底怎麼了?
方才遊戲完後,就似與人賭氣般一個勁兒的灌酒,什麼也不說,謝弘微在一旁是怎麼勸他也停不下來,一場清宵綺宴也不知為何總是瀰漫在一種怪異又壓抑的氛圍中,這才迫不得已匆匆解散。湘靈要去招呼其他的客人,先行告辭,謝弘微提議說玉堂春的胡姬歌舞很不錯,就領著他們下樓去捧場,範文琦卻怎麼說也不肯離開那裡,其他三人見他似有煩心之事便不再強求,吩咐了鴇母多加關照,就留下他一人在華亭繼續獨斟獨飲。
梅曉辰不知從何處拿來一隻酒壺和兩支酒杯,一邊斟酒一邊不屑道:“姓範的炮仗不來最好,反倒清靜!”說著主動遞了一杯清釀給宋慈。
謝弘微見梅曉辰只給宋慈不給自己,立馬不公平地嚷嚷:“我的呢?”
“沒你的,要喝自己去拿。”
謝弘微“啪”一聲合起扇子,翻個白眼對梅曉辰,不甘心地喃喃:“重色輕友。。。。。。”
“嘶——你找打是不?!”梅曉辰惱火,作勢要踹姓謝的一腳。
宋慈見著兩人追打還手,一來一往說不出有趣,心道是他們倆感情還不錯麼。。。。。。這時,宋慈目光驟然一跳,一樓水榭旁的小亭中一道紫影引起了他的注
意。
宋慈心驚:竟然是他!宋慈認出小亭中圍簇在一堆芳齡少女中尋歡作樂的男子正是方才一起爭湘靈姑娘場子的紫衣貴公子,被逐出湘靈房間的紫衣公子似乎並不低落,正在另一處坐擁美人,春風得意呢!
宋慈期期收回視線,胸口似梗了什麼般喘不過氣,手裡的酒杯一斜,清亮澄澈的酒液潑瞬時灑溼了自己的衣襬。
“慈兄!”
“啊!我沒事我沒事!”宋慈神色莫名慌張起來,梅曉辰想過去幫忙,剛一靠近宋慈就伸手擋住,急道:“不用,我真的沒事!”這一伸手好巧不巧就碰飛了梅曉辰手握的酒壺,一隻白瓷酒壺劃出一條弧線,流溢而出的酒液傾潑當空,全灑在過路的一人身上。
宋慈三人皆是驚詫地視著那人,無辜遭殃的錦衣男子剛想大罵是哪個不長眼睛的,抬頭一看卻也啞口無語。錦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外面上在玉堂春閒逛而實際上暗下追查軒王遇刺一案的京畿提刑官皇甫俊一。
有道是不打不相識,一場干戈頓時化玉帛。
梅曉辰謝弘微本就與皇甫俊一是舊相識,一番介紹後宋慈也頗是感慨,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