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的擊飛了瓤,飛落回帝江身邊。

帝江用手撫摸著燭龍身上的鱗片,發出一聲悲哀莫名的長嘯。

嘯聲過後,舉目看著遠處的顓頊。

即使是楚河擊敗了他,令他重傷。

但是在帝江的眼裡,始終還是隻有顓頊,只有顓頊才是他的對手。

“從今往後,再無共工氏。”帝江對顓頊說道。

不周山腳下,殘餘的共工族人們紛紛咆哮,並不認同,甚至辱罵著帝江,那曾經被他們最為尊敬的首領。

顓頊環顧一圈,微微一笑:“自今日起,沒有共工氏。”

這是一個承諾,而並非勝利者的宣告和得意洋洋。

帝江以解散共工氏為代價,讓顓頊答應他,不要再追究那些共工氏殘部的責任。

而顓頊答應了!

幾乎是同樣的一句話,便有著這樣的默契對白。

帝江哈哈大笑,一邊笑,胸口一邊灑著血。

“顓頊果然是顓頊,我帝江不如你!”

“不過,歷史的豐碑上,你也休想抹掉我帝江的痕跡。”

“有些事,你們一直想做,一直做不到。現在就讓我來替你們做!”帝江說罷,拖著殘軀,拍了拍身邊的燭龍。

“來吧!讓我們一起,做下那足以名傳千古,後世難忘的豐功偉績。”

說罷一爪抓住了燭龍的頭部,竟然將燭龍那顆獨目給抓了出來,順手丟擲。

就在不遠處的楚河,機警的一揮衣袖,將這枚巨大的眼珠子給收入袖中。

而燭龍頭頂,挖出了眼珠,空出的血坑處,帝江自己卻跳了進去。

燭龍忍著痛苦,龐大的身軀扶搖直上。

“保護陛下!”句芒高呼一聲,所有的顓頊部勇士,全都圍在顓頊身邊。

“做什麼?還不快退帶上那些共工殘部一起。”顓頊冷喝一聲,駕著五龍車,率先掉頭。

萬兵奔襲,虎豹齊踏。

大地在顓頊部的大軍狂奔下顫抖。

而直到退出八百里外後。

顓頊這才猛然頓住,扭頭回望。

早已有所揣測的楚河,也同樣回頭看去。

那深入青溟,沒入雲霄之間,有巨大的燭龍燃燒了自己全部的生命力,努力的睜開早已變成血窟窿的獨眼。

全部的力量,凝聚於一點,那足可以顛倒陰陽,扭轉時空的偉力,無窮的作用在了帝江身上。

而帝江,在這一刻,在汲取了燭龍爆發全部的生命力匯聚的力量後,終於打破了原本的禁錮。

將一條時間線上,全部的‘自己’,凝聚成了一體。

這一刻,在這個時空,就在此刻,他打破了大巫的限制,成為了可以媲美大羅金仙的‘巫’。

或許,以後世網文中的‘祖巫’一詞,來稱呼此刻的帝江,是恰當的。

轟隆!

這短短的一瞬,變成了祖巫的帝江,一頭撞擊在了不周山人間與天界連線的節點上。

於是天柱倒塌,天河水落,化作無邊的水患,幾乎要淹沒人間。

天傾西北,不滿東南大地崩裂,世間的一切,彷彿都在劇烈的旋轉。

而就在這種毀天滅地,彷彿磨滅蒼生的景象中,楚河猛然回頭時,卻瞧見顓頊的右眼眼角,滑出了一滴水珠。

也不知是被天河水染,淋溼了眉梢,還是連日苦戰,而濺落的汗水。

“走!這個天下,將會有長達數百甚至上千年的水患。誰能治水,誰就是下一任的天下共主。無關血脈,無關氏族!”顓頊的聲音,帶著無比的堅定,如果說之前給楚河的承諾,只是讓他擁有繼承、爭取的權利。那麼此時他給出的承諾,便是完整的,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