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偷歸偷,但我一不動人家救命錢,二沒刀尖兒見過血是吧?本來改造得好好的,結果就因為認識那個馬旭宏,這不就跟方四那夥人打上照面……”

“在監獄裡交友,你能交著幾個正經人?”胡警官從酒吧後門旁邊的犄角旮旯裡拽出個放雜物飲水的紙箱子,拎了瓶水塞進江陌的上衣口袋,“方四?這水涼啊,你捂會兒。”

“一個賣粉兒的散貨點老闆。”江陌眉頭一緊,覷著郭賀豐擦拭乾淨一片青灰的膚色,握住他的手腕,擼起袖子端詳了幾眼,“馬旭宏忽悠你你就去?碰了多久?”

“沒用上注射那種,剛接觸,沒多久不就全城搞大清掃了嗎……方四就找藉口跟我開高價,那正常賺來的錢肯定不夠用啊……馬旭宏就說……湖畔新城那兒——”

郭賀豐鬱悶地嘆了口氣,咣噹著掛著腕子的手銬,哭雞鳥嚎地哼唧,“結果一轉眼馬旭宏就死了,我看方四那地界兒也都落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我那十年在牢裡真的是耗得夠夠的,真不想再進去……而且馬旭宏一天到晚地神神秘秘,我總覺得他這死不是什麼好死,也是怕跟他再扯上什麼關係……這不就撿著在裡面學的刮牆的手藝,混在裝修隊裡——他們這都不正規,老闆用的東西都是低價的垃圾,所以他們也不查什麼身份資訊有沒有案底,能幹就幹,來錢兒也快,還能有閒錢各處劃拉,解解癮……”

“怕被警察盯上,所以刻意在酒吧案發調查的時候攛掇著整個裝修隊一起貓著不動彈。”胡警官銜上煙,掂量這庫房跟執勤站不近不遠的距離,眉頭擰巴在一起,“你們是什麼時候進到這裡面的?”

“一個多禮拜,這地兒備案的話還要給街區那邊交裝修費,貴不說,事兒還多,那老闆就讓我們先搞進來,左右是打算在這個現有結構上裝修,刨牆上鑽的活兒沒多少,鋪裝粉刷的東西就從馬家巷那邊兒偷摸拉過來,再把廢料什麼的拉出去,躲著點兒巡邏的警車就行。”

郭賀豐被手銬掛在矮窗的高度,站不站蹲不蹲地鼓湧了一會兒,索性提溜著胳膊一屁股坐在地上,破罐破摔地抖底,“昨天你們來調查取證那會兒,真不是我攛掇的,我也就是怕被發現有目擊的嫌疑,把晾衣繩上的褲衩襪子偷摸收回去。那是施工老闆怕被查,所以讓我們老老實實地躺了一天一宿,今天看沒幾個警察了,就非要催我們乾點兒碎活,這才——被胡警官逮了個正著不是……”

郭賀豐靠著牆沿磕了磕腦袋,抬眼瞧了瞧跟前嚴肅沉重的兩張臉,吸著鼻子眼珠一轉,“我要是配合你們調查的話,那個入室盜竊的案子能不能——”

胡警官“咔嚓咔嚓”地搓了兩下打火機,“咚”地一腳踹在了郭賀豐屁股旁邊的鐵牆皮。郭賀豐猛一激靈,嘴邊兒翹起來的賤皮子立馬就垮下去。

“別!我看見了!前天晚上!那個車停在這巷道里!”

工作身體原因暫時隔天~

“花將色不染,水與心俱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