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卿才找到袁蘭茵,讓她假借媒體的名義,幫你們暗中調查三年前幾起兇殺案背後究竟有何隱情……袁大記者的水平我們可領教過,她都查出什麼了?”

宋之溫抿著嘴唇,半晌沒吭聲,捏在手裡的保溫杯徹底成了個鐵塔似的擺設,下唇已經緊張乾裂得沁出血點,跟口紅的顏色混淆在一塊。

“……顧隊長,袁蘭茵的事兒你們應該去問她,當初花錢僱她我也只是為了討個心安的結果而已,具體隱情不隱情的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宋晚晚自殺的事跟我沒關係——當初我花錢是為了讓袁蘭茵幫忙解決掉宋晚晚掀起來的輿論,但買了幾條營銷號的賬都清清楚楚的擺在那,粉絲自發的舉報折騰又不歸我管……再者說,宋晚晚那丫頭她自己心理素質不行跳樓自殺跟我們有什麼關係,難不成我罵你一句你也要死嗎?”

宋之溫拔高了聲調下意識地刻薄了一句,聲音落地才掀起眼皮,先看向虎著臉默不作聲的顧形,轉而忽地想起身邊的那位律師,悄麼聲地乜了他一眼,見他沒什麼反應才緩聲繼續。

“而且……三年前我跟柴卿聯絡袁蘭茵幫忙打聽,無非就是託她問了問幾位死者的身份——畢竟那會兒這些相關資訊你們警方壓得很緊,就連袁蘭茵也只打聽到了一部分訊息……反正當時她告訴我們的,和我們自己打聽到的,無非也就是那個在晚渡山侵犯宋晚晚的老闆,還有收錢不予立案幫忙倒打一耙的警察,和那個被開除的法官還是檢察官?反正得到這麼個結果之後,我們就想當然地認為……兇手想報復的,就是跟侵犯宋晚晚那件事有關的人。”

顧形一動沒動,斂著眉頭沒什麼情緒地應了一聲,“你們要是怕死,為什麼不把推斷到的真相告訴警察呢?”

“警察叔叔,你可行行好,晚渡山那次的事,在場的,有關的,都是出版社的股東金主,陪睡的男孩女孩也不止宋晚晚一個,誰敢站出來啊?跟錢過不去嗎?再者說,三年前那案子不是半道就沒動靜了嘛,我們就以為這事兒已經過去了……誰成想——”

宋之溫嫌惡至極似的,臉色不善地抖了個寒顫。

“誰成想前陣子袁蘭茵突然就收到了幾條訊息,上面是當初那些粉絲辱罵宋晚晚的私信和訊息截圖,還有……一個身份資訊……就是前陣子死的那個錢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