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他一隻手便是在她欲離開的腰肢上一帶,使得她牢牢地禁錮在自己的雙手裡,嘴唇在她耳畔撥出一口嚴厲的氣息:“我絕不會讓你去。我已經錯過了一次,絕不會再錯!”

“三少!”

“我知道我再說任何話,你都不會有任何所動。”

她的47,便是因他這句話,忽然劃過一絲冰涼的疼。

他的手,輕輕地抬起了她尖細的下巴頜,墨目對著她:“別忘了。今晚你是我的妻。”

今晚她是屬於他的人,他的妻,必須與他並肩同戰,聽從他的命令列事。因為,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哪怕他再疼她,也不允許在關頭上她有絲毫的違抗。其它時候,他可以儘可能給予她寬容,只是在這個時候,是絕對不行的,因他的特殊身份牽涉到了很多很多,她不能因一人私利毀壞大事……

這些都是她在他決定一切的目光中所讀到的,十指徵顫著,緊緊地攢著。如果因大事就得準備犧牲掉她的家人,她能同意嗎?

他輕輕地摟著她,往外走。

“三少,死也得死的明白吧?”她最終仍是無法接受他的這個決意,像是偎在他懷裡問。

“在部隊裡,有一項叫做保密原則,就好像你們商人有商業秘密一樣。如果說了,是違背命令,你想我被殺頭嗎?”

這個時候了,他還在說冷笑話。墨蘭渾身一冷,撇撇嘴:“那允許我猜一下嗎?拍賣品裡面參有真品,走私的國寶真品。”

他擱在她腰間的手驀地僵住,繼而愈發緊地摟住她:他情願她能糊塗,什麼都猜不中。

“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麼這些人能這麼放肆?受邀的賓客中,不是有官員出場嗎?”

“所以,只要我們這幾個不知隱情要被拿來當替罪羊的客人,忽然表現出懷疑或是洞察的一點跡象,馬上會成為活靶子。”

“三少是抓走私客還是?”

“抓走私非我們的事,是海關總署的事。”

“三少要抓的是涉及此事的官員,作為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而很可悲的是,我的姐夫成了三少的第一個靶子。”

“華兒”

“你抓他沒有問題,但不要嚇到我姐姐。”她細哆的聲音,宛如一隻蜷縮的貓咪,發出可憐的哀求。

他心頭不軟就怪了,可是,這與他的原則相違背。

這時船一個搖晃,一個波浪打在了行駛的船板上,黑暗的水花濺在甲板,船員們四處走動起來。遊輪在拍賣會開始的時候,便是離開了港口。如今,距港口有一段不遠的距離。按照拍賣會組織委員會規定,在拍賣會進行期間,遊輪是不可靠岸的。這個原則,是為了避免有拍賣會賓客在競價後無故離開,造成拍賣成交失敗。此次拍賣會商品的競拍,因是掛了慈善的標榜,但具體在成交金額中有多少比例會交給慈善組織,拍賣會組織委員會並沒有49佈於眾,其實,真正來參加此次拍賣會競價商品的賓客多少都有點兒內幕訊息。所以,遊輪不可靠岸,應該說是組織委員意圖防止黑吃黑。

“颶風,今晚在附近海域經過,說不定會靠近遊輪行駛的區域。”費鎮南眺望漸漸波濤起伏的海面,神色嚴峻地說,“如此一來,那些人想借颶風逃逸,不是不可能的。”

天時地利人和,敵我雙方都有過嚴密的分析透徹。誰輸誰贏,誰能笑到最後,難說。跟費鎮南上游輪的兵,除了與他們共同出席的費海楠與黎立桐,也僅有幾個警衛兵。憑他們這幾個人,要與遊輪上不知潛伏了多少個的敵人徒手相博,不知是大智若愚還是自取滅亡。

對此,費鎮南不是沒有防備,與她所講那樣,說好了,遊輪上有一條救生艇是特別為她準備的。

“你也別想那麼多。可以的話,我們只捉拿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