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個年輕人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就在老頭的身邊,還有一僧一道。

楚河身邊的一位金丹修士,見了便給楚河傳音道:“都是金丹期的修士,動起手來,我們恐怕難以討好。”

楚河這次出行,也就帶了兩個金丹修士。

另外兩個留在神都聽從武三思調動,畢竟楚河現在明面上的勢力,其實是掛在武三思麾下的。要是隨便出行,就把高手都抽調走了,那也不像話。

“不用動手!且看我的!”楚河淡淡迴音道。

說罷縱馬上前幾步,連下馬的意圖都沒有,冷漠的掃視著周圍,嘴角翹起一絲冷笑,鋒利如同刀鋒。

“鳴鑼者十二人,敲鼓者八人,違制。賓客過千,開席過百,違制。宴有糧酒,過百壇呵呵!好的很,這已經觸犯了天后頒佈的禁酒令。”

說著楚河又抽了抽鼻子,接著說道:“好香的醬牛肉味,私殺耕牛,簡直罪大惡極啊!”

話音一落,楚河身後跟著的一眾人等,皆抽出武器。

就連跟在老者身後的那一僧一道,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方便開口。

楚河說的這些問題,都存在,並非虛構。

本來嘛!

過大壽,就是要熱熱鬧鬧的,所以賓客多了一些,還有好酒、好菜都上齊活了。

但是要真按照禮部定下的規矩來,那確確實實就是違法了。

老頭強忍住心頭的不快,抱拳衝著楚河說道:“這位大人!我等鄉野小民,卻也難事事皆守天規玉律,但凡有不但之處,還望大人海涵。”

說罷給身邊的幾個小輩使了眼色。

幾個小輩飛快的去了,不一會便抬出兩口箱子。

箱子沉重的擺在地上,將地面都壓出印痕。

“一箱黃酥餅,一箱白酥餅,還望大人返京時,幫忙帶到神都去,交給我那做宰相的哥哥。”

老頭這話說的也算是滴水不漏,綿裡藏針。

楚河卻聞言冷笑一聲道:“好個兩箱酥餅。”

腰間的橫刀出鞘,隔空一斬,便將箱子劈開。

嘩啦!

箱子裡掉出來的,自然不是什麼酥餅,而是金餅子和銀餅子。

滿地的金銀,勾得四周的百姓,看的眼饞極了,不斷的吞著口水。那‘香味’可比什麼酥餅要濃郁多了。

“蘇老爺子這是什麼意思?是用這黃白之物來賄賂本官,還是想用此物來汙了蘇大人的青白?”楚河俯視著老頭,冷冽問道。

四周蘇家眾人眼中都含著怒火,暗罵楚河這神都來的‘狗官’不識抬舉。

只要蘇老頭一聲令下,這些早已怒火燒心的蘇家漢子們,便會一擁而上。

這些蘇家的兒郎們,多有習武,即便不是修士,也有一些手段,人多勢眾之下,對付起楚河的那些尋常手下,還是可以的。

再加上蘇家請來的幾位佛道高人,想要將楚河他們全部留下,也並非難事。

但是問題的關健在於,楚河打從一開始,就一直坐在馬上,立於蘇府門外。

今日又是蘇府大宴賓客之時,幾乎滿城的百姓都聚攏在這裡。

如果蘇家敢動手,並且還是不佔理的情況下動手,那麼傳到神都去,就一定會變成殺官造反。

有那位武三思,武大人在。

這事情想不判成抄家滅門,株連九族都不可能。

狐假虎威,這就是楚河的底氣所在。

他與那武三思虛與委蛇,為的不正是這個目的!

終歸是活的久,歲數大,蘇老頭雖然隨時都差點氣斷氣的摸樣,卻還是吞了這口惡氣道:“那不知大人意欲何為?”

這就等於主動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