齒、又緊握雙拳黑著臉的模樣,嚇住了不少途人。本來就已經夠彪型大漢了,還這樣的架勢,很容易讓人誤解。

電話不通,天又下起了雨,丁澈又開始恨起自己為什麼要出去抽菸。

等到終於看到那低著頭,四處張望尋找的柔弱身影時,他覺得自己什麼都不必計較了,心裡所有的碎碎念、所有的焦急只化成一句大吼:“小羚——”

這些經歷,他不想嚇著她,所以儘量顯得無所謂儘量平淡地述說。

秦悅羚不是傻子,她從這雙傷痕累累的拳頭上,能看得出來他尋找自己的焦急。

她捧著他的手輕輕吻了上去,吻上如果是以前,她絕對不會親吻的有血、有汗還有些髒汙的手背。

二話不說地跳上他的背,這個時候,她想優先成為一個信任他的妻子。

最重要的是,兩人儘快回到安全的地方。

。。。。。。。。。。。。。。。。。我是分隔符。。。。。。。。。。。。。。。。。。

這幾公里的路走得比想象中長,遇上較大餘震時會有路上的協管員讓大家停下。到了酒店下面,由於樓層較高,酒店方面會建議擔心的旅客,先在附近空曠地帶稍微等待,等候訊息。

新聞不斷地播報最新情況,預警著將會出現的餘震等級和時間。

手機通訊限制撥出,但是街頭所有的公用電話都開放。許多人排著隊去打電話報平安,或問候同樣身陷災區的親人,查詢他們是否安好。

丁澈買了瓶裝水和一些乾糧、零食,擔心地震會導致搶購潮斷水斷糧。

幸好日本當地人對地震的感覺較淡,很多商店沒有損傷嚴重的,仍然繼續營業。

他一直揹著她直到回到酒店前,秦悅羚有幾次擔心他累壞,想下來自己走都被他拒絕。

“只有抱著或揹著你,我的心才會安心。”他用一句話堵住了她想勸他的所有語言,他很認真地告訴她:“今天,我嚇壞了……”

她知道能讓他這樣坦白示弱並不容易。

她排隊打了電話回國,告訴家人這邊電話限制了撥出,但網路和簡訊仍然如常運作,她會定時發簡訊給家人報平安。剛才兩人失散時都太慌亂,沒有看到電視上播報的資訊,大家手機撥不通就已經慌了,沒有想過可以發簡訊。

後來秦悅羚測試了下,簡訊是發出去了,可是丁澈卻沒有收到,證明此時訊號還是堵塞的。

靠著丁澈小口吮喝著瓶裝水,秦悅羚感覺從來沒有這樣疲倦過。

她看不懂日文卻能看到新聞上的畫面,強烈地震、海嘯……汽車、房屋、農田像玩具似地,被淹沒推入垃圾一樣的大面積的潮堆中,人的生命在大自然的襲擊下那樣的渺小。

這是世界末日的前兆嗎?

數不清楚已經是多少次,她在心裡這樣問。

唯一幸運的是,她不是一個人在這陌生的國度、災難的環境,她還有他。

丁澈,她全心全意可依賴的人。

對於現在是丁澈伴在自己身邊,她感覺比任何人都讓她安全。比父母家人、比最重要的堂弟秦楚、比兄長般存在的肖亞更讓她安心。

突然她領悟了一個事實,可能、好像、也許……

她愛上了丁澈。

被自己心裡的念頭衝擊到了的秦悅羚驀然轉身,頭頂撞到了丁澈的下巴也幾乎沒感覺。有點呆呆的、愣愣的,不自覺地有點想哭,抿著唇又放鬆又輕抿,形成略微噘著嘴的樣子看著他。

感覺到秦悅羚的神情怪異,以及她身體輕微地發抖,丁澈擁緊她。

“別擔心,一會如果警報解除,我們回到酒店我就看看能否訂到最快回國的機票。”他誤會了她的顫抖是對環境的恐懼,吻著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