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玄陰界內察覺到一絲感應。

那感應,來自於蠱皇令!

以他的神念,無法查探到距離陰月星極遠的呂瘟。

但這蠱令卻在這一刻,隱約感應到呂瘟身上瘟令的存在!

“是呂瘟!難道說。。。”

一瞬間,寧凡腦海中浮現出無數猜測,之前的些許疑惑,似乎也有了答案。

只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縱然將蠱令放入玄陰界內,竟也無法遮蔽令牌彼此的感應。

如此說來,他的真實身份,多半已經暴露在呂瘟面前了。這,可能會是一個不小的麻煩。。。

“幾位還留在我鬼兵宗幹什麼!老夫徒兒死絕,此地再無十四兵主。沒人給你們煉製法寶了,你們全都可以滾了!”

鬼兵老祖忽然目光一厲。對那七名在此觀望的第二步修士冷喝一聲。

繼而舍空威壓狠狠一震,立刻震得五名命仙齊齊吐血後退,便是那兩名渡真,也紛紛面色紅潤,氣血逆轉,神情間俱是驚慌。

這七人驚懼之下,自是再不敢在此地久留,匆匆朝著陰月星之外遁去。

見狀。鬼兵老祖復又冷哼一聲,散出威壓,震得一個個守山弟子瘋狂吐血,面色驚恐。

“所有人全部滾回去修煉,三個月內,不許踏出洞府一步!今日之事,更不許再提起!”

“是!”所有弟子紛紛朝著各自洞府趕回,哪裡還敢在此地逗留。

鬼兵老祖本就不是什麼善茬,也不會對任何小輩客氣,下手也從來都是肆無忌憚的。寧凡。只是一個列外。

若呂瘟未至,鬼兵老祖很可能已對寧凡出手。。。

“前輩趕走此地所有人,是有話想對晚輩說麼?”寧凡語氣淡漠道。

“呵呵。老夫趕走旁人,只是想和小友單獨相處,澄清些許誤會罷了。這十四兵主,名義上是我徒兒,暗地裡,實際只是我蘊養法寶的容器罷了。他們的性命,遲早會被法寶吞噬,故而小友將他們滅殺,老夫並無任何不滿。容器用掉了。還可以再找,不是麼?不過那十四顆‘血蠱珠’。小友可不可以。。。”

言及於此,鬼兵老祖忽然露出期許之色。一副希望寧凡歸還十四顆寶珠的模樣。

誠如此人所言,他對十四名徒兒的性命並不看重,就算寧凡不出手,那十四人遲早也會被鬼兵老祖親手殺死,用於祭煉寶珠。

這一點,寧凡早已知曉,從第一眼看破十四兵主體內隱秘時,他便知,鬼兵老祖對自己徒兒有多麼冷血無情。

這一點,也是寧凡最鄙夷鬼兵老祖的地方,此人,枉為師。。。

至於那血蠱珠,寧凡並不多麼看重。在他看來,那血蠱珠哪裡是什麼法寶,分明是一種噬人生機的蠱。

血蠱珠的宿主,可借寶珠之力稍稍提升修為,但卻需要將血肉元神供給寶珠吞噬。

待宿主隕落,此珠還能尋找下一名宿主,繼續吸收他人血肉精華。。。

吞下此珠,便意味著一步步走向死亡,這種弊端極大的法寶,寧凡自是不會使用。

但想讓他歸還血蠱珠,卻也不會那麼容易。

踏上鬼兵宗之前,寧凡尚還顧念羅家與鬼兵老祖的交情,對鬼兵宗稍顯客氣。

此時的他,卻已對鬼兵宗沒有任何好感。

“羅石曾隱晦告訴我,鬼兵宗的背後,站著一個仙王,如今看來,那名仙王多半就是呂瘟。。。”

“我殺七煞宗主之前,此人似在修煉一術,當時我並未在意此事,如今想來,那神通似是瘟術。。。”

“這七煞宗主修為低微,卻受到鬼兵宗過分重視,極可能是因為此人與呂瘟之間有某種關係。這鬼兵老祖對我前倨後恭,態度變化之大,怕也是呂瘟導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