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有成,當真是莫要忘了我這個不辭勞苦的小道姑啊。隨即伸手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臉紅時又是甚嫌棄的啐了自己一口,怯生啊怯生,怎地與那狐狸處在同一山間,日漸被她傳染的也這般世俗了,初心幫人,他日乃是功德無量。罪過罪過,怎可妄圖他人報答。

想到小狐狸可以在自己幫助下儘快放下凡間俗世,能夠及早登仙羽化,心中甚為高興。忽而又一想,她若昇仙定然會棄凡塵不顧,與凡間眾俗事再無紛擾,那是不是意味著再與自己無甚瓜葛,驀地心中一痛…

日後,倘若日後真是如此…

她捂住心口,一陣心悸而過,怎會,怎會,那狐狸平時黏她黏得救甚緊,日後昇仙也定不會忘記她。

咦,這番想的太多,那狐狸如今一股腦的凡塵瑣事,淨想一些邪門歪道的汙穢之事,即便有她身旁輔佐,也定不會太早通識,她真真的是想多了。

小道姑自嘲的笑了笑,徑自朝那山間繼續前行,行至一處山坡,於那亂草雜石處撿的一泛黃的冊子。心下一疑怎的迫曬于山間,雨淋風吹的,倒無甚破碎,只是頁面泛黃,難不成是剛剛有人遺落此處的。隨即翻開幾頁,遞眼過去,瞬間合住那本冊子丟在地上。一張嬌俏至極的小臉上,佈滿了可疑的火雲,小道姑只覺得自己耳朵似在冒火一般火辣辣的灼的甚是難受。胸腔裡那顆心臟怦怦的跳的太過迅速,喉嚨也乾澀的要緊,整個人如同置於火海一般炙熱。

蒼天,她鐵定又是生病了,這次地彷彿得了比風寒發痘都要厲害的惡疾,那冊子當真害人匪淺啊。

那一對對衣不蔽體不著半縷甚至連塊遮羞布都不帶有的互相纏繞的死緊的女子在做著何事?怎地那纏腰親吻,甚至撫摸彼此胸口,更甚者竟用手指去觸碰彼此那不可言說之地,還一副的享受異常的樣子,當真的還畫的那般栩栩如生。

更可惡的是,為何不知不覺中腦袋裡竟然把那圖中兩個女子臆想成了她與那隻小狐狸。小狐狸媚眼如絲一臉含春帶媚的伏在她身下…

不,怎可,她一個出家人怎能想這些羞人之事。她急忙撿起地上的冊子,塞進懷裡,為了防止被旁人像她這般意外的拾得被害的異想翩翩險些誤入歧路。她決定還是讓她以身守則的藏起那冊子來吧。

因為心思不正慌不擇路的原因,小道姑在山間迷路,直到夜色擦黑,她才走回大路上。看了看那欲黑的天空,心想那狐狸若是見自己直至這個時辰都不歸家,會不會認為自己跑掉了,不要她了?

想到那一張梨花帶雨甚是可憐的小臉,胸口就像被甚情愫撐得滿滿的要溢位來似的,發酸發脹,但充實的很。

她好想那隻狐狸,好想她伏在她懷裡說那些個讓人臉紅心跳卻又極是動聽的彷彿情話一般的句子…

一天的勞苦山間巡遊無果,她發現了一件致命的事情,就是她丫的沉睡了十幾年一直沒甚動靜的那顆被喚作心臟的東西告訴她——

小道姑啊,你思春了…

☆、耳鬢廝磨(五)

急急忙忙趕至山洞,她要告訴那隻狐狸,天可憐見發春的不只有你小狐狸一個,她苦苦修行的道心如今也在蠢蠢欲動的發春甚至有一發不可收拾的趨勢呀。小狐狸呀,忽然好想與你雙修怎麼辦?

走至洞口,小道姑被洞中那甚是令人遐想的曖昧迭起的聲音,生生剎住了腳。那此起彼伏的喘吸,那一聲賽過一聲的媚叫,甚再快一點,就是那裡,是啦再快些。眼前呈現出的那副不可描述的混亂場景,誰能告訴她究竟發生了何事?

怎的那一穿著著實暴露的紅衣女子竟然伏在她家小狐狸身上,做著那冊子裡描述的那些汙穢之事。她家小狐狸還一臉貌似嬌羞無限的樣子滿臉紅雲的甚至有些衣不蔽體的在那兒發呆發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