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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屬於柳家清晨的風波嘎然平息。
柳恕將懷中昏睡的玉兒抱到了母親小而簡陋的臥室,將擰乾的溼毛巾疊成了四方塊,小心冀冀地捂在了玉兒發紅的額頭上,還輕輕將荼水珠滴到了玉兒的嘴唇裡。
柳母看著自己的女兒遭這個罪,保感覺胸口時堵得發慌,她轉過身就往外面走去。
“媽,你到哪兒去?”知母莫如女,柳恕幾個大步衝到母親前面,攔住了面色發白的母親。
“我去找江漠,找蘇利,找江政勳,我要去登報,讓天下人都知道江漠這個牲畜的不負責任。”
“媽,這又有什麼意義呢!我與江漠已經離婚了,再說,是我強硬把玉兒帶離江家的。”柳恕有說不出來的痛心,她這個愚蠢的媽媽,難道不知道正是多年前大鬧江家,讓江漠從此對她們懷恨在心,把江漠對她最後的一絲依戀也鬧得煙消雲散,如果不是母親當年的大鬧,她也許沒有辦法嫁給江漠,也許玉兒已經被打掉了,那麼,也不存在今天難堪的局面,也許,那樣,她給江漠還會留下一些好印象,可是,之後兩者,柳恕寧願是前者,就算是受盡了悲苦與委屈,但是,畢竟,她與江漠曾經做過七年的夫妻,雖然他們的婚姻關係形同虛設。
這輩子,她也知足,在她心目中,江漠就是高中的時候走進她心裡的白馬王子,那個象陽光燦爛一般的大男孩走入她的心裡,讓她的心裡充滿了陽光與溫暖,所以,這麼多年來,儘管他外面的花邊新聞不斷,可是,她寧願默默地等待,默默地為他付出,江家奶奶經常對她說:“柳恕,婚姻裡包容是一門必修課,這個‘容’字,第一是女人長得要美,要被男人帶得出場面,第二是要寬宏大量,要學會容忍,這是男人的裡子。”
正是奶奶的這番話,讓她在江家一等就是七年,正因為,她愛那個男人,所以,她願意在江家默默地等待,哪怕他不會正眼看自己,他無視於她的存在,從不考慮她這個江家大少奶奶的身份,從不帶她出度任何一場晚宴,可是,她不在乎,因為心裡懷揣著愛,只是,當他提出給她離婚的那一刻,她感覺到天旋地轉,牆摧瓦傾,好像到了世界末日,她不要江漠的一分錢,是想用行動證明自己並不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
強行帶走玉兒,是她最後拿住江漠的王牌!
在這種逆境下過日子,她也很心痛女兒,不過,為了她們一家三口的幸福,她咬牙強撐著。
看著女兒眼底隱隱的淚光,柳母長嘆一聲,一屁股坐到了沙發椅子久久都起不來。
“有人在家嗎?”外院傳來了一陣叩門,院子很靜顯得格外突兀。“誰啊!”
柳母的問話並沒有得到來人的回答,柳母指喚著孫女丁咚去開門。
“哎呀!柳夫人,夫人讓我來看看你們,你們過得還好嗎?”來人笑臉呵呵地提著幾包禮口走進了柳家的小客廳。
“是你。”柳母見到來人,倏地就從沙發椅子上站了起來。“你來幹什麼?給我出去。”
這江家還真是鬧派,柳恕與江漠離了婚,居然派一個下人來看望她們,不把她氣死江家是不會罷休的吧!
裴姨臉笑成了一朵金菊兒,並沒有覺得絲毫的尷尬,來這兒之前,她就做好了要被罵的思想準備,而且,夫人也叮囑過她,這個沒素質的親家說話很難聽,讓她不要介意,就當是被狗咬了。
所以,她自然是不會與柳太太介意的。
她把幾包物品輕輕地擱在了破舊掉色的荼几上,抬頭看著佇在門口的柳恕,親切地說了一句:“柳恕啊!夫人也不知道你與大少爺離了婚,你說大少爺犯渾,你也跟著犯渾啊!再怎麼也得為玉兒小姐想一下啊!她才四歲不到,你們這樣子會給她造成陰影的,夫人讓我接你們回去。”
說著繞步走向了柳恕,嘰哩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