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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不成,反被殺,那不是成了一隻最可憐的黃雀啊?”方魁看那血屠模樣猙獰,性喜殺戮,只怕不好降服。
“不成問題,你體內的無名真氣乃是先天五行罡煞的雛形,等於是源泉,他那刀鋒上的地煞反而會被你剋制,甚至直接淬入身體經脈之中也不一定,你的血脈又是這傢伙最垂涎欲滴的,等於好色之人見到美女,魂魄都飛了,哪裡還有反抗之力,我看一個照面的突襲,你便可以將這血屠給收拾了,至於那玉散人,不足為懼,與血屠一番搏殺後必然法力不濟,拿下這玉兔精,不在話下。”路道人鼓勵道。
“說的也是,我們還是先看戲,沒準玉散人與這血屠兩敗俱傷,都躺在地上動彈不得,讓我們上去撿便宜。”方魁答道。
路道人與方魁綢繆之際,玉散人已與血屠鬥了個旗鼓相當,難分高下,血刃與空中飛刺而來的冰錐不斷撞擊,血屠這一法寶竟然以很粗淺的劈砍等招式將玉散人的精妙法術一一化解,雖然被動,但那滾滾血紅殺氣,卻佔據了氣勢上的絕對上風,反而是玉散人香汗淋漓,顯然沒想到要收服這一先天法寶如此艱難,境界提升到了地仙境也只能和這法寶戰成平手。
一旦法力流逝,恢復到人仙境,只怕不逃之夭夭,便會也成了這血屠的刀下亡魂,一身血肉都被這有些可怖的先天法寶血脈熔爐給煉化了,屍骨無存。
想到這,玉散人一邊繼續保持著強大的法術狂潮,給血屠繼續施以壓力,同時開始了心理攻勢,對著血屠侃侃而道:“血屠,你本就是一先天法寶,藏匿在地脈深處過著著暗無天日的生活,有何樂趣可言,天下萬物血脈,你又煉化過幾種,你雖秉承了一些上古巨獸的血脈,但如何得到天下諸多靈獸甚至修道高人的鮮血呢?只要臣服於我,被我煉化,我便帶著你雲遊四海,何處沒有純正的血脈,何處沒有獵物,到時我們縱橫天下,我玉散人開宗立派,你便是鎮派之寶。”
血屠哈哈笑道:“我乃是一法寶,只想如何蛻化去這法寶軀殼,化成真正的生靈,什麼鎮派之寶,完全沒有興趣。你現在退走,我也不與你繼續爭鬥,免得你也成了我熔爐內的一灘血水,我的興趣在那個少年身上,你這玉兔精的血,我還真沒有什麼胃口。”
三十六章 黃雀(二)(2)
第三十六章 黃雀(二)(3)
玉散人心高氣傲,自詡國色天香,冰雪肌膚,哪裡曾這般被人奚落,血都不適合別人的胃口,雖然不是什麼奇恥大辱,但也讓玉散人徹底動怒,當下也不再留手,終於施展出地仙境的法術:絕對零度之冰封萬里。
玉散人的地仙境雖是一時巔峰,但威力卻絲毫不假,靈力狂暴的肆虐而出,直接將整個石室內的一切都冰封住,暴風雪中是無數的刀鋒般的雪花及拳頭大小的冰雹,無數小小的颶風在這偌大的石室內瘋狂的呼嘯著,從四面八方朝血屠湧去。
方魁都感覺到全身的血液彷彿瞬間凝固,不由得心中感嘆:“這女人發起了瘋,還真是可怕,這玉兔精這般消耗法力,地仙境只怕維持不了多久,到時就是我魁少登場的時候了。”
想到玉散人那驚悸難以置信的眼神,在砧板上的魚肉怎麼會搖身一變化作了一頭張牙舞爪的巨龍,方魁心中就不禁一陣偷笑。
那一刻,即將在不久後到來。
身處在暴風雪中心的血屠更是感覺無比的難受,雖然肉身是血氣所化,但依舊會傳來陣陣撕心裂肺的痛楚感,手中揮舞著血刃的力度與準度自然大幅下降,最讓血屠擔心的是在這等絕對零度的低溫下,血氣凝結而成的肉身彷彿要完全凝固,徹底無法動彈,那時便真成了這玉散人的俘虜,必然接受被煉化成對方法寶的命運。
“我命由我不由天!”血屠發出一聲猶如狼嚎般的淒厲吼聲,竟然人刀合一,化作一股血紅色的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