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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孤行地試圖為月之都爭取不屬於她們的利益,然而她派出的私人部隊突入朱月的知識聖殿試圖搶下那些寶貴而恐怖的知識時,遠在地球的龍神誠冷漠地按下了按鈕,於地球軌道待命的離子炮噴射出了死亡的氫離子束,在地月之間的數個折射稜鏡的修正下跨越了黑暗的太空突入月球,將月球大聖堂連帶著從八意永琳移民月球就服務於她的最親密的私人追隨者部隊打得灰飛煙滅……
誠然,這是最正確的方法,這次地月危機,地球方面雖然跟月之都處於共同對抗月之王朱月的合作關係,但於公於私,每一個地球人都不會希望月之都得到朱月那足以製造太空戰艦和殲星要塞炮的恐怖的月球科技,在月之都的人拿到這些知識之前毀滅大聖堂,是任何一個上位者都可以輕易做出的合理決定……
但是……但是……身為智者的她偏偏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她的感情戰勝了理智,並對那些親密夥伴的死耿耿於懷,對自己那錯誤決定的悔恨,對冷酷殘忍的龍神誠的痛恨……這些感情讓她在簽訂地月合約的時候做出了失禮的舉動,她打斷了儀式的進行,大聲質問龍神誠為什麼殺死她的部下。
沒錯,這個問題毫無意義,但是她只需要一個交代。無論是“你們違約在先,我對有威脅的目標進行軍事打擊完全合法”這類官方言辭,還是“我不會留下任何威脅地球的隱患”之類的鐵血詞句,甚至是“哦,抱歉,當時手滑了一下”這種憊懶的回答,什麼樣都好吧……
但是她得到的回答讓她這輩子都無法釋懷——在她的注視下,那個少年漠然看了她一眼,將手中的人之旗狠狠地插向了月球的大地,標誌著人類與月之民之間的再次立約,然後他推了推眼鏡,冷冷地吐出四個字。
“——想殺就殺。”
……八意永琳到現在都還記得,在那一瞬間,湧上心頭的並不是怒濤般的憤怒和殺意,而是簡直能凍徹靈魂的心寒,因為她看到的並不僅僅是那個少年的眼鏡上反射的鋒銳的反光,而是在那鏡片反光之下的,如幽冥般冰冷的黑色的眸子。
——那不是任何智慧生命可以擁有的眼神。
直到現在,她仍然會在夢中再次看到龍神誠當時的眼神,然後大叫著從噩夢中驚醒。
他如夢魘般盤踞在她的靈魂深處,眼中閃著漠視一切的幽然的光芒。
作為交換的人質,她陪同蓬萊山輝夜來到了地球,並決定住在他所在的城市。復仇的念頭從來都沒有萌發,她有很多種方法殺死他,但她明白,龍神誠絕非那種善男信女,如果他真的身死,遠在太空的死手系統就會執行末日命令吧,整個月球將在他最後的謀劃中化成一片廢墟,以月之民全族來為龍神誠殉葬,她實在是做不到……
況且,根本沒有復仇的慾念了吧,每當被他的眼神一掃,靈魂深處就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日的光景,併為此深深戰慄,那個可怕的傢伙,已經成為了她純粹的心魔。
她也曾經試圖淡忘一切,就這麼生活下去,人類再如何驚採絕豔潛力無窮,都會在歲月面前低頭的,自己終究會看到漠然到近乎無敵的他踏入墳墓——她從前就是這麼想的,所以她可以跟他正常交流,為他沏茶,聽他若無其事地說些很恐怖的話,並與他偶爾來一次智者之間的小小交鋒……但是她到現在才明白,淡忘不代表著完全忘卻。
那悔恨與愧疚,仇恨與無奈,憤怒與無力,都像毒蛇一樣時時刻刻啃噬著她的心靈,八意永琳,也許在聽到那漠然而又毫無做作的“想殺就殺”四個字時,就已經瘋了吧……
她緊緊地閉上了眼睛,悄然握緊了拳頭:“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就算是不能殺死他,我也要給她們一個交代,哪怕是用我的生命……”
第二十八章 你們從未見過如此爺們的炮姐
ps:炮姐的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