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惠,反跟她更好了,又主動散了兩個,只留下兩個老實本分的。如今,三奶奶正促著三爺好好讀書呢。”

峰迴路轉,跌宕起伏。

明蘭不由得大呼三嫂威武,盛紘和老太太慧眼如炬,這兒媳婦娶的值了!

“這是三嫂跟爹爹老太太說好的麼?”明蘭湊過去咬耳朵。

房媽媽的表情很高深莫測:“聰明人,無需串聯。”

明蘭撫掌大笑,順手殷勤的給房媽媽剝了個橘子,以獎勵她故事說的好聽——先抑後揚,為淵驅魚,果然好計。誰說生活不需要智慧!

一忽兒唱黑臉,一忽兒唱紅臉,費盡心機籠住丈夫,變逆境為順境,跟這位柳氏嫂嫂的用心良苦相比,顧七姑娘就像個不懂事的孩子,不知生活的艱難,任性的揮霍著人生的機會。

房媽媽又和明蘭說了些盛府的趣事,崔媽媽也來笑著聽了會兒,加上丹橘幾個來打趣,正一堂熱鬧時,只見夏竹滿面驚慌的進來,“夫人,不好了。年哥兒出事了。”

明蘭大驚失色,失聲:“怎麼回事?”

“今早年哥兒去上學,走了一半時,斜裡冒出兩匹野馬來, 把車給撞翻了。年哥兒也叫撞傷了,如令人都沒醒過來,常嬤嬤趕緊使人來報夫人。”

明蘭肅顏站了起來,沉聲道:“拿我的名帖,去請林太醫。”

她的心一時揪緊,倘若常年有個什麼好歹,真不知常嬤嬤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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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太醫祖傳本事,專攻外傷內燥,止血急救,筋骨調養,是一干武將最常光顧的太醫。丹橘隨著外院管事一道出門,請到林太醫後直接去常家,一直到燈上黃昏之時,丹橘才回來。

“夫人放心。年哥兒瞧著兇險,卻無大礙的。”

年哥兒並非一般手不得抬肩不能扛的讀書少年,當時馬車一有傾翻,他立即撐住車壁,一躍而出,索性只受了些皮肉傷,頭,胸,腹等要害並未受創。

明蘭又想起一事,急問道:“那手呢,腳呢?”古代官場沒有殘疾人保護條例,倘若儀表有損,那一輩子都上不得檯面了。丹橘苦笑一聲:“腿腳倒無事,只是手臂…林太醫說,右臂上肱骨裂了,左手腕子也折了些。”明蘭一顆心高高提起,讀書人怎能傷了手!

她忙問:“那可能治好?”丹橘上前一步道:“夫人別急。我看著林太醫給年哥兒矯了骨頭,上了藥,又綁縛了夾板。林太醫說了,年哥兒年紀小,身量未長足,骨骼也未長牢,只要好好將養,仔細調理,待回頭好了,一點礙處都不會留的。”

明蘭這才鬆了口氣。當下叫外院大管事拿了個二百兩的銀封去林府,又說了許多恭維懇求的好話,道那位是顧侯母家如今唯一的老人了,萬請多加費心;林太醫推辭了半天,方收下,並許諾一定常去複診。明蘭又叫賬房撥了五百兩銀子,送去常嬤嬤處,以後不論購買藥材還是支付診金,能寬裕些。

“跟嬤嬤說,叫她別急,要什麼儘管來取就是;若銀子不夠,打發人來說一聲,自家人,不要客氣。”明蘭殷殷叮囑去人,“叫嬤嬤別惦記我這兒,好好照看年哥兒才是正理。”

待人散去後,明蘭坐在錦榻上發怔,不知何時醒覺過來,發現唇麻痛,原來是咬的厲害了,她忍不住發恨,最好別叫她知道這事故和她們有關係,不然她非把這茬找回來不可!教教她們什麼叫《未成年人保護法》。

次日一早,明蘭就使人殺雞燒酒放鞭炮,因顧廷燁不在,只好請廷煒代而祭之。

略事典儀後,便是開席吃酒。兩桌男丁席面設在外廳,女席設在裡頭的小花廳,小輩孩子們又另設兩桌。自分家後,顧府男丁久別重逢,人人各自心思。

五老太爺眉頭緊鎖,杯中的美酒嚐起來卻如黃連。他大半輩子都在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