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一個嚴頌,砍掉我的左膀右臂?”

“在你眼裡,嚴頌比我還重要?”

院落裡,寒風呼嘯,華濃的話摻雜著寒風像冰刀子似的戳進陸敬安的心裡,讓他呼吸不穩,心臟像是被華濃揪在手裡狠狠地玩弄。

“在你眼裡,於我而言,嚴頌比你重要?”陸敬安淡漠地像是一個毫無感情的人。

即便站在對面的是華濃。

不等華濃回答,他猝爾失笑:“華濃,你到底知不知道婚姻是什麼?感情是什麼?愛又是什麼?一個家庭又意味著什麼?”

“從始至終,我在乎的是你在解決這件事情時對我的不信任,對我的算計,是許晴明明跟你說了我整日未曾進食,不宜過多飲酒時,你仍舊找藉口讓我替你擋酒,是,我心甘情願,莫說是擋酒了,只要你愛我,讓我喝毒藥我都願意,但我不能接受的,是你將我灌醉,卻引著別的女人去找我。”

“你這跟把我灌醉了,讓別的女人去強姦我有何區別?”

一開始,陸敬安不信,不信這一切都是華濃的算計,更不信,引嚴頌去見喝醉酒的自己也是華濃的安排,可浦雲山的監控由不得她不信。

夏木,巫琳,包括浦雲山的傭人都是她計謀中的一環。

她算計好了一切,也算計了自己對他的感情。

這就是華濃,為達目的,誰都能算計其中。

“身份轉變,我若是將你灌醉了,引著別的男人去房間裡找你,又會是何種景象?”

華濃被陸敬安的質問聲問得愣怔了片刻,可回過神來,她的咄咄逼人不比陸敬安差半分:“我告訴你為什麼,因為從始至終,這一切都是你帶來的,我不信任你,是因為給我遮風擋雨的是你,給我帶來驚濤駭浪的也是你,你愛我,就能抵消你帶給我的傷害嗎?”

“所以呢?你就算計我,”陸敬安怒火僨張,怒目而視瞪著華濃,恨不得上去捏死她:“為了所謂的真相,將你老公灌醉送到別的女人跟前?”

華濃講的是理智,而陸敬安爭的是感情。

他很少生氣,即便生氣也從未像今日這般怒吼華濃。

結婚臨近三年,華濃第一次見如此景象。

空氣逐漸凝結,她紅著眼眶,滿腔委屈站在院子的石板路上,感受不到絲毫寒冷,胸腔裡熱血沸騰。

望著陸敬安,一字一句開口,像是攥著刀子一刀刀地扎著陸敬安的心臟:“是,對,在我眼裡,你不如真相重要,我要什麼愛?要什麼婚姻?我只要真相,只有真相才能讓我活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