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少時趣聞,安撫女子睡去。漸漸地,女子心中喪親之感慢慢化去,可每當道士提起這安頓之事,女子皆是低頭不語,捉摸不透。蕭衍自從除了黑風山匪患之後,心中似多了些什麼,時常看著夜色呆呆不動,口中念著“江湖”“善惡”或是其他。此刻啞兒定然會老老實實待在他身邊,隨他一同靜靜地看這無邊的黑夜…

這日二人到了洛州城下,蕭衍見著告示旁人山人海,不免有些生奇“啞兒,你在這等我,我去看看。”女子點了點頭,應允。

蕭衍擠過人群,到了告示下,略一觀“八月初六,萬寶樓舉琴棋書畫鑑寶大典,望各路能人異士積極響應,無論所得名次,均有厚禮相候………。。”後面是些客套介紹之語,蕭衍一撇盡皆省去,“萬寶樓…琴棋書畫…八月初六…。今日便是初六,好不巧,啞兒這丫頭頗有福氣。”想到此,蕭衍心中大悅,只望啞兒在那鑑寶會上一展畫技,出些名彩,也好尋個生計。

蕭衍想後下了決定,“便去這鑑寶大典一著。”當下轉過身去,尋那女子身影,才一回頭,卻發現啞兒已經失了蹤影,“這丫頭平時這麼聽話,今兒去怎的自己偷偷走開?莫非…”他想到這,眉頭一鎖,有些緊張“可別出什麼岔子。”

等他在告示旁尋了片刻,卻聽聞不遠處響起喝彩聲“好,仙姑好畫技!”蕭衍一愣,趕忙尋了過去,只見啞兒還是待在原地,只不過周圍多了幾十個百姓圍著,“還好…”他鬆了口氣,也跟了上去。

“仙姑,你這取泥成畫,卻不動筆,真是神乎其技啊,今兒鑑寶大典可是有些看頭了。”一書生打扮男子,雙手一供,點頭讚道。

道姑被人一讚,卻是有些害羞,只見她秀頰娟紅,素臉輕垂,不知如何是好,兩眼偷偷抬起打量四周,似在尋著什麼。

“啞兒~”蕭衍見她尷尬,抬步走了過去。

女子似遇救星,趕忙兩步一併,走到道士身後,躲了起來。周圍看客紛紛拱手稱讚,目光向著女子,直把小道姑羞的粉面通紅,抬不起頭。

“啞兒,他們這見你的畫好看,稱讚你呢。”蕭衍看這丫頭如此怕生,也是莞爾。啞兒聽了蕭衍說話,將將抬起頭,見大家對他指指點點,又趕忙縮了回去。

“眾位,眾位,我與師妹初到貴寶地,也是衝著這鑑寶大典而來,我師妹略懂些畫技,叨擾了叨擾了。”啞兒聞言心中一驚,玉手微握,扯了扯他衣服,心想“我何時成了師妹…。”。蕭衍此刻回頭看了她一眼,稍作安撫。

“眾位,還請告知那萬寶樓所在何處,要參加這鑑寶大典需要什麼名刺麼?”蕭衍行了一禮,客氣問道。

一位商賈打扮男子回了一禮“這位道長多禮了,這萬寶樓就在城北大街上,你去了便可見到,要參加那大典,只需在午時前趕到即可,不用什麼名刺。另外令師妹這畫,怎的叫略懂一二,這傳神之筆,堪稱大家之作啊!”

“是也,是也,你觀這人這神態,還有這樹木這山…真是絕了。”旁邊秀才拍手稱道。

“最難的要數仙姑的畫技,我見她剛剛玉足輕點,也不用手,不到片刻,就作了這一幅佳作啊。”一位看客搖頭晃腦好不稱奇。

蕭衍這才得知,低頭一看,這畫中男子不是自己又是何人?圖中所作分明是兩人那日途宿荒山的情景。“好丫頭,你用腳隨意一掃也能繪地如此之好,那鑑寶大典弄不好,你得取那頭籌。”女子聽聞蕭衍贊他,抿了抿嘴,微微一笑,也不做聲。

“既如此,多謝各位告知,多謝!”蕭衍低身回了一禮,輕聲說道“啞兒,走吧,去看看那畫畫大典。”

啞兒一愣,心中偷笑“人家叫鑑寶大典,你卻直接改了名,叫什麼畫畫大典…”想罷,二人並肩同行,入了城去。

啞兒隨著蕭衍行了一炷香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