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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將枕套一拆,幾張黃表紙便隨即飄落下來,落到我腳面上。我疑惑地撿起來一瞧,這玩意兒並不陌生,居然是道符。很多香港殭屍片裡會出現這玩意兒。
我看不懂道符上畫著的內容是什麼,於是用手機將道符拍了下來,隨後將這幾張東西再度塞回路演的枕頭裡。
找到道符之後,我心中對路演的懷疑更甚。但是僅憑几張道符,也不能說明他這人有啥問題。回想大學四年裡,路演表現很正常,沒什麼特別之處,就像大學校園裡隨處可見的那種男學生,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了。
但如今看來,我卻發現自己根本不瞭解他。難道他這個人背後藏有不可說的秘密?
就這樣忐忑地過了一下午,到了五點之後,我不時地去看牆上的鐘表,似乎有點期盼童梁趕緊來幫我搬家。我有點不太想面對路演,不想直接跟他說我要搬走的事兒,但是原因為何,我也說不明白。
我將寫給路演的紙條放在茶几上,然後將行李箱推到客廳中。五點半一到,門鈴準時響了。
我心中一鬆,心想童梁到了。於是立即上前去開門。但是門一開,看到門外的人時,我臉色尷尬了。門外的人不是童梁,而是路演。
“怎麼,看到我不高興?”路演盯著我尷尬的神色,說道。
“沒沒,”我立即將他讓進來,同時心情也莫名地緊張了一些。菜花在看到路演之後,依然很不友好地喵嗚叫了一聲,隨即溜溜跑到陽臺去了。
路演走到客廳,一眼瞥見我放在客廳的行李箱,語氣有些訝異:“你要搬走?”
“是啊,我還沒來及給你說。”我尷尬地笑了笑:“我賴在這兒也有一段時間了,結果不僅麻煩你照顧吃住,還讓我養的貓給你手毀容了。所以我覺得挺不好意思的,想搬回去住。”
路演皺眉道:“就因為這點兒事你就搬走?”
我尷尬地笑了笑:“這事兒也不算小了,你看手都抓爛了。”說著,我下意識地去看路演的手背。但是,這一瞥之下卻驚訝地發現,他手上那三道長長的傷口似乎癒合得差不多了。在我印象裡,他手背上的傷口很長,可現在卻縮小了一大半,只貼了一隻創可貼了事。
“可我今天還買了這麼多吃的,本準備跟你過個週末呢。”路演嘴角挑了挑,不知是想笑還是什麼。
我看著他放在客廳桌子上的東西,忍不住嚇一跳。只見淡紅色塑膠袋裡一隻偌大的眼睛正盯著我,讓我頓時頭皮發炸。
“什麼東西?”我吃驚地指著那袋子。
“瞧你膽子小的,這是半張豬臉。”路演笑了笑,也許是光線昏暗的緣故,我居然覺得他的笑容像浮上了白色冰霜一樣冷硬。
我下意識地嚥了口口水,不知接下來說什麼。初秋的涼風呼呼地吹進窗戶,吹得我後背一陣陣發冷,我這才覺得原來剛才出了一身的冷汗。
就在我尷尬之際,門鈴聲再度響起。清晰刺耳的鈴聲似乎瞬間擊碎了我跟路演周身豎起的冰牆。路演轉頭向大門看去,菜花則從陽臺躥出來,麻溜兒地跑到門前,原地一躍而起,將裡層的木門開啟,隨即衝我喵喵叫,示意我開啟防盜門。
“你這麼著急啊。”我呵呵笑道,立即如蒙大赦地去開門。門一開,我見童梁站在門外,頓時如見了救世主一樣將他拽進屋裡:“童大哥你可算來了,這都遲到一刻鐘了。”
童梁說道:“一刻鐘而已,我不開導航能找到路就不錯了。”
此時,我見菜花圍著他喵喵叫,討好地蹭來蹭去,不由內牛滿面:好機智的貓,知道幫主人找救星。
“你這饞貓,聞到魚腥味兒了?”童梁笑道,立即將手中提著的東西開啟。我一瞧,滿臉黑線。原來是我想多了。菜花興奮的原因不是我被人拯救,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