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的人誤闖了進去,被困在裡面就出不來。我跟你說,曾經就有一個老闆,困在裡面好幾天沒人發現,活活餓死了。”

“啊?”楚天舒嚇得驚慌失措,忙把門用力關上,又將鐵柵欄門的掛鎖鎖好,推了推確認鎖上了之後,連聲說:“不租了,不租了,怪不得比外面便宜好多,原來還有這個名堂。”

“是啊,兄弟,你看看,”老麻把手一揮,說:“這麼一大片都空著呢,你不想想為什麼?”

“謝謝大哥提醒,”楚天舒嘆了口氣,說:“唉,現在的人想賺錢都黑了良心,這麼大的事情竟然瞞著不說,像大哥這樣的好心人,真是不多了。”

老麻笑道:“呵呵,小兄弟,你快跟我出去吧,等天黑了,說不定你就轉到死衚衕裡去了。”

“是啊?太可怕了,趕緊走吧。”楚天舒嚇得夠嗆,慌不擇路,一隻腳還差點踩進了水溝裡。

老麻看楚天舒一副驚慌失色的樣子,得意地笑了。

從民房裡出來,楚天舒並沒有去找談老闆,而是在鎮上皮貨店鋪裡轉悠了一圈,確認甩掉了看門狗之後,在鎮中心大道上找了那家“如意”小旅店,藉口忘了帶身份證,要用冷天賜的名片開一間房。

風騷老闆娘打量了楚天舒一番,提出沒有身份證也可以,但是要預交三天的房租。

楚天舒討價還價了半天,最後以預交兩天的房租成交。

房間在三樓,這是楚天舒自己提出來的,說旅館臨街,樓層高可以安靜一點。

小旅館緊鄰那一大排的空置房,隔著不鏽鋼的防盜網,兩樓之間只有一步之遙。

楚天舒進了房間,用望遠鏡朝遠處瞭望,很快看見了談老闆家樓頂上剛貼上去的小紙片,在陽光下熠熠放光。

放下行李,洗了個澡,楚天舒躺在床上美美地睡了一覺,直到被風騷的老闆娘惡聲惡氣地吵醒。

楚天舒揉著眼睛出門,正聽見老闆娘在罵:“哪個賤手賤腳的,又把上樓的門開啟了,晚上來了賊,偷你們一個精光。”

原來,通往樓頂的樓梯上有一道鐵門,不知道被誰開啟了,老闆娘罵罵咧咧地給鐵門上加了一把小鎖。

次奧!楚天舒輕輕地罵了一聲。

老闆娘以為楚天舒在配合自己的嘮叨,轉過頭對他媚笑了一聲,扭著結實的屁股下了樓。

已是傍晚時分,濃重的暮色正從樓房群落的屋頂上冉冉升起,一層一層地把空氣的顏色洇染得越來越深,越來越黑。

楚天舒揹著包下了樓,老闆娘正在打掃一樓的衛生,見楚天舒要出門,忙說:“先生,幹嗎去?”

“吃晚飯,買牙膏牙刷。”楚天舒不滿地埋怨道:“老闆娘,你們旅館怎麼不提供一次性洗漱用品啊?”

“哈哈,你以為你付的是星級賓館的房錢啊?”老闆娘笑吟吟地反駁了一句,又說:“往前走,拐個彎,那裡就有超市。哎,夜裡了,就在大街上轉轉,別到處亂跑啊。”

楚天舒不解地問:“怎麼了?”

老闆娘不解釋,只說:“黑燈瞎火的,走迷了路,別怪我沒跟你說。”

楚天舒沒有多問,也猜得出老闆娘是警告自己別跑到那一大片民房裡去,看來看家狗所說的死衚衕裡有路障並不完全是出於威脅的假話。

迎面而來的大街兩側是鱗次櫛比的店鋪,大大小小的廣告牌和弔旗佈滿街面,路上的行人驟然密集擁擠起來,在擠擠挨挨、高低參差不齊的小樓之間,不時冒出一兩聲狗吠。

傍晚時分,應該是鰲頭鎮最熱鬧的時段。

楚天舒走出小旅館,吃了鰲頭鎮的幾樣特色小吃,然後按照老闆娘的指點,很快找了了一家小型超市。

超市裡很擁擠,大多數都是附近家庭作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