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附加了條件以及威脅,“離沈熹遠一點,後面比賽還能各憑本事。關乎比賽名譽,我沒有說你抄襲,不過在這樣的比賽舞臺,算是拿來主義也要做到堂堂正正。沈熹是跳了太空舞步,因為大家都知道那是誰的原創,這就是區別。如果你還聽不懂我說的話,後面我相信不只是我這樣認為,評委老師們也是這樣想法。所以你不要懷疑我的話,我只會比沈熹更難商量,她跟你還有同學之情,我跟你——沒有。”

何之洲所有的話交代完畢。陳寒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眼圈通紅,眼眶裡蓄滿了淚水。何之洲對沈熹以外的女人眼淚免疫,正要轉身離去。

陳寒不死心地叫住了他。她喜歡他那麼久,這是他第一次對她說那麼多話,卻是這樣的內容。他距離她那麼近,她能感受到他說話的氣息和溫度,他依舊是她心裡那個高高在上的冰冷男人,跟記憶裡沒有任何區別。只是如果不是因為沈熹,她可能連跟他對話的機會都沒有。

陳寒最後揚起她那張精緻又漂亮的臉,一字一句解釋道:“何之洲,是沈熹拿了我的舞蹈,那支舞是我大二期末考試編排設計的,你愛信不信。”

……

啊啊啊啊啊啊!

“那你怎麼回的?”回去的路上,何之洲開著車,沈熹抱著大束的花坐在副駕駛。沈建國、吳翎和爺爺他們都在何老那邊,他們有他們的安排,直接讓何之洲放心帶她回家。

沈熹揪著何之洲繼續問,“所以你到底信不信陳寒的話?”

何之洲開著車,放慢了車速:“你說呢?”

沈熹摸了摸懷裡的花,故意說:“不一定啊,在你心裡我一直比較沒用。”

“兩者有關係麼?”車子安靜地行駛在夜間的萬頃燈海里,何之洲發問沈熹,聲音淡淡卻有著一種戀人之間無條件的信任。

在化妝廳的長廊裡,陳寒的“你愛信不信”,何之洲只有一句回答,“我又不是你男朋友,幹嘛要信你?有病吧。”

沈熹也不再問了,反正她知道他的想法就行了,會將這樣的事情交代清楚也不是何之洲的風格。其實是,不管何之洲怎麼回答,她心裡都是暖暖的。

這個世上還有比這更溫暖的事了麼?不用她多解釋一句話,她的男人都無條件相信她。當然她也沒有辜負了他的信任。

沈熹靠著副駕駛,換了一個問題:“如果同樣的事,換成我問你這樣的話,你會信麼?”

“信。”何之洲說。

沈熹完全滿意了,低頭聞了聞懷裡的花香,真香哩。

——

今晚陳寒是直接晉級的,她覺得自己原本可以很開心,如果沒有何之洲那一席話。他看不起她是麼?他覺得她贏得不光彩是麼?如果她也有個有錢老爸寵著她;如果她隨便跳跳也能贏得老師的喜歡;如果她也有一個像他這樣的男朋友,她也會有沈熹那樣的精彩……所以他憑什麼看不起她!

陳寒在廁所裡擦著眼淚,太久沒有流淚,眼睛都有點乾澀。家裡人打來電話。她想到了沈熹陪同過來的家人們,差點哭出聲,她抱著最後的希冀開口:“……爸,我剛剛參加了一個舞蹈比賽。”

電話裡的家人操著口音問她:“哦,有錢拿麼?”

“……”

陳寒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掛了手機,她像瘋了一樣開始罵自己的父親,那個從她畢業就跟她要錢的男人,他自私又貪婪,懦弱又沒用。最後陳寒從廁所裡出來,整了整身上的昂貴大衣。

外面的舞蹈比賽已經接近尾巴,這裡是男女共同的盥洗間,熱水龍頭只有一個。盥洗臺前立著一個男人,正要洗手。陳寒撩了撩耳旁的頭髮,立盥洗臺前的男人側了側身子,讓她先使用。

女士優先。

陳寒抬頭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