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要找到人也不是很難。

“今日無名巷裡的那些人,恐怕都不簡單。”她輕輕抬起被利鉤刺傷的那隻手,手上纏繞著一層又一層的紗布,看上去有些浮腫。項影思索道:“那些人確實有些古怪,平常雖然擁擠一點,但也不像今日這般人多驅趕不散。莫非,這些人有什麼陰謀是衝著主子來的?”

漫夭動了動兩根手指,淡淡道:“不管他們是什麼人,這一次,達到我們想要的目的就行了。將軍近日還有何舉動?”項影道:“聽說自秋獵回來以後,將軍一直在派人秘密尋找一樣東西,但不知究竟是何物?他們將整個皇宮都翻遍了,還找了名義捏查了一些大臣的府邸以及秋獵前幾日與陛下有過接觸的人,似乎至今還沒找到。”說到這裡,他頓了一頓,又想起什麼,補了一句:“在將軍之前,太子也曾有過同樣的舉動。”

“哦?”漫夭黛眉輕輕一動,眸光微抬,太子找過,傅籌也在找,對於即將登上皇位的人,究竟是何物對他們而言如此重要?她凝眉細思,片刻之後,眸光一亮,“玉璽,也許是傳國玉璽!”項影一怔,有種撥雲見霧之感,笑道:“主子說的極是,很有可能是傳國玉璽!可是,陛下人在宮裡,玉璽不在皇宮還會在何處?”

漫夭坐起身,猛地想起陳公公給她的那個看似普通卻沉甸甸的匣子以及臨天皇的那句話:“朕,會賜你兩樣東西,…這兩樣東西在你還是將軍夫人的時候,絕對不能開啟,否則,你會成為臨天國的幹古罪人。”難道……她心中一驚,假如是,那另一樣東西又是什麼?她倏地一下站起身,“走,去茶園。”項影愣了一愣,二話不說就跟著她走到了門口,漫夭突然頓住腳步,眼光一掃周圍,面色平靜,抬手製止道:“慢,今日還不是時候。你先下去歇著吧,我去林中練會兒劍。”項影不贊同道:“主子,您的手有傷……”

“不礙事,我有分寸。你去罷。”她說罷轉身拿了劍徑直往竹林而去。

一連三日,再沒有別的動作。

第三日晚上,月色極好,傅籌終於處理完堆積的公務,獨自在寢閣內徘徊,腦子一空下來,便都是那人的身影。他一手扶額,目光落在淺灰色的地磚,卻無焦距。

他轉頭對門口叫道:“來人,去傳清謐園守衛前來見本將。”

門外侍衛連忙應了,不到一刻鐘,清謐園守衛到了門外,還未求見,伴籌已先道了一聲“進來”。

那侍衛進屋行禮,傅籌揹著身子站在窗前,問道:“夫人手上的傷可好些了?”

侍衛低頭,恭敬地回道:“回將軍的話,屬下聽蕭姑娘說,夫人手上的傷似乎比三日前更嚴重了。將軍這三日公務繁忙,屬下不敢前來打攪。”

傅籌目光一變,倏然回頭,皺眉沉聲道:“怎麼回事?蕭可的醫術不是很好嗎?怎會更嚴重?”

侍衛連忙道:“夫人每晚練劍,傷口惡化,手指已經見骨了。聽說不能再練劍,夫人心情不好,今晚叫項侍衛打來一壺酒,屏退了所有人,此刻一個人在竹林裡飲酒。”

傅籌微微一震,心口便無可抑制的痛了起來,都見骨了,已經那麼嚴重了嗎?她竟然這般糟踐自己的身子!她從來都是一個冷靜自持的女子,竟也會因為心情不好而飲酒?他這一輩子,最後悔的就是那次醉酒,若無醉酒,便不會碰痕香,不碰痕香,也不會有讓他悔恨終生的紅帳一幕。那個女人跟隨他多年,瞭解他太多,明知他被門主逼迫處境艱難,還如此設計於他,引他用李代桃僵的計或,毀了他和容樂,他一定要抓住她,將她碎屍萬段!

他捏了捏拳,大步跨出,直往清謐園而去。

夜色寧靜安詳,清謐園,秋風蕭瑟,吹動竹影搖曳,於碧色環繞之中,女子一人獨坐,長髮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