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低沉的嗓音灌注了深厚的內力,道:“朕聽聞近日市井流言遍傳朝野、軍營,朕的家事很得臣民們的關注,所以今日,朕將早朝披來此處,與眾卿們同議。來人,請各營將上來。”

“遵旨!各位將軍,請吧!”

操練場上微微有些轟動,各營將領面面相覷,眾所周知,帝王早朝是何等神聖而莊嚴之事,歷朝歷代,像他們這種普通的營將哪裡有資格參與?而普通計程車兵,連見皇帝一面,都是天大的恩賜。將士們心裡激動又害怕,他們神色構謹,小心翼翼地上了高臺,與心日中有如神祗般遙不可及的皇上相隔如此近的距離,他們只覺得連站著都需要很大的勇氣。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十萬人的參拜之聲,如響雷震天,直入九霄。

宗政無憂說了句:“平身。”犀利的目光望向丞相桑丘,直入主題道:“桑愛卿,你身為百官之首,對於此次流言,有何看法?”

桑丞相出列,幾步間,腦子轉了幾轉,回道:“啟稟皇上,事關皇上與娘娘””,老臣不敢妄言。不過,但凡傳言,�通常不會空穴來風,娘娘的身份來歷不明,確實容易招人話柄。”

好個老狐狸!白髮妖孽之事不能說了,便轉到她的身份來說事。

宗政無憂一抹冷笑藏在薄唇嘴角,面上依然看不出情緒,問道:“依愛卿們看,此事應該如何平息?”

眾臣微愣,注意到皇上說的是平息,而不是查清!

桑丞相沉吟道:“如,廠他斜目對旁邊的一位大人使了個眼色,那名大臣會意,出列道:“啟稟皇上,平息此事其實不難,只要皇上儘快冊立一名賢德的皇后,後宮之事有皇后打理,皇上自然不必再受後宮瑣事煩擾。”

宗政無憂盯著他,問道:“愛卿的意思如,�朕,還不如一個女人?”

那位大臣一驚,對上帝王如地獄幽潭般的邪冷目光,心頭不自覺一凜,忙跪下道:“臣不敢!臣的意思是……�”

宗政無憂不等他說下去,沉聲裁。:“諒你也不敢!愛卿們以為,誰最適合做這一國之母?”

又一名大臣出列,以前一人為鑑,小心措辭,道:“啟稟皇上,臣以為�…桑丞相之女桑鴦幼承庭函,知書達禮,是最合適的人選。”說罷拿眼偷瞧了年輕的帝王,哪知正對上那道凌厲的視線,不由心中一突,慌忙垂下頭去。

有人先開了。”立刻有其他大臣附和:“臣也以為丞相之女合適。”

不出半刻,百官出列之人竟有一半之多。宗政無憂微微眯起鳳眸,淡淡地掃了一眼,而其餘一半人,看著帝王深沉的眼色,沒敢有動作。

宗政無憂薄唇勾出意味不明的笑意,道:“愛卿們對丞相之女倒是瞭解得很。幼承庭訓,知書達禮…是這樣嗎,桑愛卿?”

桑丞相眼光一閃,正待上前回話,但宗政無憂並不想聽他的回答,而是對身後的禁軍統領蕭煞吩咐道:“把人帶上來。”

“遵旨。”蕭煞對後方擺手,“帶上來。”

漫夭所立之地的另一邊,軍政殿廊柱盡頭,兩名侍衛拖著一男一女往高臺上走去。那一男一女衣衫不整,頭髮散亂,敞開的脖頸之間被啃咬得紅痕遍佈,一看便知是何緣故。那兩人被侍衛扔到百官面前,女子悠悠醒轉,伏在地上,微微抬頭,揉了揉眼睛,還未明白過來發生了何事。

桑丞相面色驚變,指著地上的女子,手指微顫,道:“你,你……請問皇上,這……這是怎麼回事?”

宗政無憂冷笑道:“桑愛卿不知?不如問你女兒!”

那女子這才反應過來,想起昨夜發生的一切,她一張美麗的臉龐瞬間慘白,如死人一般。她帶著使命入宮,五日都不曾見到帝王一面,只好等在帝王必經之地,使盡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