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時又說不上來,頓時有些混亂。

痕香道:“哪裡來的勢力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的任務是扮作玄劍天年輕時最喜歡的一名女子的模樣,趁他不備,殺了他。”

“為何要殺他?“如果是天下之主,也許他會想要毀去可能威脅到他的天下的所有人,可這天下還沒有主人。如果是想奪取天下,那為何要殺掉這樣一個征戰天下的帥將之才?甚至連籠絡都不願嘗試。

痕香搖頭,“我只奉命行事。門主從不會告訴我們原因。”

漫夭見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便凝眸細思,想理清思緒。從一年前的那些陰謀開始,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針對無憂,莫非天仇門門主與無憂有什麼深仇大恨?或者說,他與臨天皇族有仇?

“你方才……散播白髮妖孽的流言,也是你們所為?”漫夭突然這樣問道。

痕香點頭:“茶館裡的評書人,是天仇門的人。”

漫夭眉峰一凝,這就奇怪了!白髮妖孽事件,查出是前丞相與北朝有勾結才故意散播出來的,怎會是天仇門所為?傅籌對天仇門恨之入骨,斷不會再與他們合作,而前丞相府中的信件,除了博太后,她也想不出還有誰能隨意用傅籌的印章,那麼,天仇門門主和北朝太后又有什麼關聯?

漫夭驀地想起一年前,在四處都是武功高手的無名巷裡的一幕,她與那面上有著一個疤痕的“瘋婦”相互利用,以達到各自的目的,而後不久,就傳出傅太后還在世的訊息,人們說傅太后半邊臉被火燒傷留下疤痕,且神智不清,莫非與她遇到的是同一個人?

漫夭心中一驚,若果真如此,那博太后豈不是裝瘋?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那麼多年,她明知道博籌是自己的兒子,卻不去找他,就讓他一直活在仇恨之中……

漫夭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外頭忽然有腳步聲傳來,她一驚,差點忘了正事。忙低聲道:“先帶她下去。”

面具男子難得皺眉,“娘娘您的安危…”

“放心,我自有分寸。”漫夭聽外頭腳步聲越來越近,用不容置疑的。氣吩咐道:“你快帶她走。”

面具男子點了痕香穴道,單臂夾起她,躍出窗外,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滄中王的寢宮與御書房相隔不遠,此時的御書房,奏摺堆積如山。桌上,椅子上,地上,到處都是。

寧千易甩了鞋子,踩在厚厚的奏摺之上。他從來沒有這麼討厭過這些奏章,還有那些滿。大道理的臣子們以及曾經承歡身下的女人們。自從坐上王位,他處處為國家杜稷著想,只此一次,想按照自己的意願娶一個心愛的女人為妻,可是,他不但遭到心愛女子的拒絕,還被這些人苦苦相逼。

他一屁股坐到鋪滿奏摺的地上,抓起手邊的奏章,狠狠朝著大門擲了出去。

正要稟報事情的太監聽到聲音嚇得一顫,慌忙在門口跪下,半響方稟道:“王上,岑妃娘娘……已送入王的寢宮。”

寧千易濃黑的眉心皺了一皺,潦黑的眼珠抬起,聽到茶妃二字,再無從前半分柔情。經過這三日的喧譁吵鬧,他昔日爽朗的面容佈滿憎惡,就是那個女人,仗著他從前對她的寵愛,聯合後宮妃子在他寢宮門前鬧事,別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他緊閉著唇,盯著門口的太監,不出聲。

立在一旁的王宮侍衛總管歷武見他面色不好,便對門口太監說道:“王上已經知道了,你退下吧。”

門外之人忙應了退下。

寧千易轉頭看向這個跟隨他多年在感情上如朋友般的侍衛,想了想,問道:“朕,算不算得是一個好國君?”

歷武不明白他何以突然問這樣的問題,但見他神色認真,便毫不猶豫地點頭,目帶崇敬道:“王上事事以國與民為先,是天下最聖明的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