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昭雲並非有意撞到娘娘,娘娘大人大量,看在她是晚輩的份上,原諒她一次也不為過。至於這南海珍珠“正巧,臣婦也有一串,待明日,臣婦叫人送進宮來給娘娘便是。”

連妃笑道一串珍珠本宮還不放在眼裡,本宮在意的,是陛下的情意,你懂嗎。既然你如此維護她,就給本宮把這地上的珍珠一顆一顆地撿起來,撿齊了,今天這事兒,本宮就不加追究。撿不齊,不只是她,連你冒杞本宮之罪,也要一併治。記住了,是一百零九顆。

南海珍殊項鍊通常都是由一百零八顆組成,連妃故意多說了一顆,就是要她們即使願意撿世撿不齊。漫夭自然知道連妃是故意為難她們,無非是因為蕭煞打了她弟弟一事被她記恨在心,如今得了機會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她淡淡笑道:娘娘恕罪,非是臣婦不願撿,只是天色已晚,晚宴再過一會兒就要開始了,若是為檜這些珍珠,耽誤了去參加陛下賜的晚宴,到時候,觸怒龍顏,“可就不好了。”

這個本宮管不著。”連妃囂張慣了,想著以陛下對她的寵愛,這點小x事也不算什麼。便沒把漫夭的話放在心中。

主子,主子,你在哪裡啊小,泠兒找人拿了藥,再回到那假山後見不著人,以為出了什麼事,便急得四處喊她。

漫夭無奈笑著,嘆道罷了。既然連妃執意如此,那容樂也沒辦法了。”說罷,她叫了一聲泠兒,聲音不大,卻傳出去很遠。泠兒應聲而來,漫夭接過她手中的藥,吩咐道你回去告訴將軍,我栓齊了連妃的珍珠再去參加晚宴,讓他不必出來尋我。”

泠兒愣了下,瞪眼驚道:“什麼”主子您要替別人撿珍珠?那怎麼行?

漫夭對她使了個眼色,用不可瓣駁的語氣道:‘快去罷,免得將軍長時間見不到我,該擔心了。”

泠兒這才不情不願地走了。

昭雲覺得事情是她惹出來的,有些對不住漫夭,便說道:“容樂姐姐,這項鍊是我弄斷的,我來檜就可以了。”說著就欲蹲下身去撿,卻被漫夭拉住口

連妃道:“你們倆個都要撿。”

漫夭笑道那是自然。只不過現在天色很暗,看不清楚,未免不小心踩壞這珍貴無比的南海珍珠,還是等泠兒拿來燈之後再栓的好。”

夜幕已降,月亮剛露出個頭。不遠處,湖岸那隻船艙之中,九皇子幾次按耐不住要出來幫忙,被宗政無憂阻止。

九皇子不解,擰眉低聲問道七哥,我不明白,就算你忍心見昭雲被欺負,你又怎麼忍心見璃月被那囂張跛扈的女人欺負啊?我知道了,你是被璃月剛才那句話氣的,是不是?”

宗政無憂斜靠著身子,如墨的髮絲垂落在船板,髮梢沾了被打翻的茶葉,茶葉上一滴鮮紅,像是人心頭的那滴血。他垂著眼,潦黑如幽潭的眸子就像這會兒外邊的天色,暗淡無光。她說,要忘記一個人,愛上另一個人,也沒有那麼難,這句話落在他心裡頭,字字都如重錘在擊,疼痛無邊。

他挪了挪有些僵硬的身子,目光緩緩上移,透過窗子窄小的縫隙,看向園門口那模糊不清的身影,“對付那種蠢女人,她何須別人的幫忙!”她不是一個喜歡承人情的人,尤其是對他。

九皇子點頭,他就知道七哥不會故意任她被欺負而不管,原來是知道她能對付得了那女人。他就是看著那女人不順眼,頂著一張跟七哥有五分相似的臉,在宮裡橫行無忌,囂張跋扈,他看著就來氣。七哥,昭雲對你真是好的沒話說。我聽說姓肖的那小子對她很不好,不是打就是罵,真是可恰啊。俗話說礙好,打狗還得看主人,燕國公是死了,可那小子也不想想,昭雲從小是由誰帶大的?”

宗政無憂斜了他一眼,眼光如夜裡的湖水般冰涼,懶懶道:想幫她你就直說,拐彎抹角。”

九皇子被當場揭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