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該貴怪你還是該感謝你,是你令我休驗了一個女人最深的痛苦以及最大的幸福,來到這個世界,我原本只想過平靜淡然的日子,除了平平安安的活著,我什麼都不奢求。但是我遇到了你!是你讓我明白了什麼才是真正的愛情,你給了我愛的勇氣,我慶幸我能以這樣的方式活了下來,儘管是代替了別人,儘管經歷了那麼多的痛苦,但我仍然感到慶幸,因為有這樣一個你陪在我身邊。”

宗政無憂面容一動,眼中深情濃溢,雙臂猛地收緊,緊到她透不過來氣。他緩緩地閉上眼睛,下巴在她額頭輕輕磨蹭,道:“有你這番話,什麼都值了。”

她鼻子一酸,雙手緊抱住他的腰,為了不讓自己再流淚,她微微仰起頭看他,笑道:“你就這麼容易滿足嗎?”

宗政無憂低頭望著她被吻得紅腫的雙唇泛著嫣紅飽滿的光澤,眼光一動,勾唇邪魅一笑,道:“不滿足,你準備獎勵我?!!說罷便低頭欲吻,漫夭微愣,連忙推他,不及多想便脫口而出,道:“這裡不行。”

“嗯?“宗政無憂揚眉,邪眸帶笑,拖長了音調道:“這裡……不行?”他的眼神炙熱,像是燒了一把火。

漫夭說完便後悔了,她面色一紅,暗惱,忙低頭將臉埋在他胸前,裝作什麼都沒聽出來。

宗政無憂眼中有了捉狹的笑意,難得這樣清冷的她也有難為情的時候。他斜側著頭,嗓音低啞,帶著曖昧的音符,在她耳邊吐著灼熱的氣息,擦撥著她已然敏感的神經,輕輕叫道:“阿漫,阿漫?”

她身軀輕輕一顫,忙偏了頭躲過,手在他背後象徵性地擰了一把,但這樣小女兒的動作她又覺得矯情,忙鬆了手,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

宗政無憂見她慎惱又無獵的模樣,不禁低低地笑了起來,那些朝政為他帶來沉重和壓抑的不快,以及他白髮所承受的痛苦和代價帶給她的悲傷,都在這樣的笑聲中漸漸消弭,只剩下沉澱在心頭的幸福與甜蜜。

兩人笑鬧一陣,漫夭似是想起了什麼,斂了笑容,蹙眉問道:“與桑丘來往的那些書倒,“真是他寫的嗎?散播謠言的幕後指使,是傅籌?”

宗政無憂笑容一頓,凝目問道:“你覺得呢?”

漫夭坐起身子,微微凝思,道:,我覺得不走他。”

宗政無憂問道:“為何?”

漫夭想了想,說道:“我認為”,“以博籌的性格,他不會自揭傷疤!”白髮一事,傅籌也在別人的算計之中,她縱然因此恨他,卻也知道有些事,他不會做。

宗政無憂眉心幾不可見地蹙了一蹙,眼底的眸光微變,心頭略微有了酸澀之意,他垂下眼簾,道:“你就這麼瞭解他?”

漫夭聽出他話中的醒意,微微一怔。雖然她和傅籌沒有實質性的夫妻關係,但他們畢竟夫妻一年,曾經習床共枕,他心裡怎能不對此有幾分芥蒂?她抿了抿唇,偏頭笑著問道:“你吃醋?”

宗政無憂愣了愣,直覺的想否認,想說:“我豈是那般小氣的男人!”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一直都不確定,傅籌在她心裡,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位置?還有滄中王和啟雲帝,個個都是人物!

漫夭見他眼中的神色變了幾變也不說話,她心中微沉,歪著頭,輕緩的聲音帶了些小心,問了句:“無憂,你……很在意嗎?!”

這是一個敏感的話題,不論對他還是對她而言,皆是如此。

宗政無憂身軀微震,修長的手指摩擦著她仍舊泛紅的眼眶,動作格外的溫柔。狹長的鳳眸眼底流轉的有那麼些許的不自信,“阿漫,你的心裡……”他說到這裡忽然頓住,垂下手,眉心微蹙,稍稍轉過臉去,他意識到這種話,他本不該問。能像現在這樣,一直和她相守到老,已經很好,但他又想知道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