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容他理解他,還替他做了本該由他來做的事情,落下這一身的傷,毫無怨言。

“別這樣看著我,無憂,我是你的妻子,做這些事,本就是應該。你不必感激,也不必對我心存愧疚……你我夫妻一體,生命裡所有的幸或不幸,我們…………一起承擔。”她用受傷的手輕撫著他的眉眼,語聲真摯而溫柔。

一起愧疚,一起悲傷,一起承擔不幸的命運,他和她都不是一個人。

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他此刻心中的感動。這一生,遇上她,愛上她,是他之幸。目光交纏,有些話,都不用再說出口。他所想,她懂得就足夠。

“我遙你回漫香殿休息。”他抱起她。

她在他懷裡,輕輕應道:“嗯。!”

那一日,他留在漫香殿陪她,兩個人並肩躺在床上,誰也不說話。屋子裡很安靜,過不久,他因多日不曾好好休息,很快會沉沉睡去。她聽著他沉穩的呼吸聲,微微側頭看他睡夢中仍然疲憊的容顏,淚水順著她的眼角滑落下來,打溼了枕頭。

第二日,她醒來的時候,他已經離開了。不只離開了漫香殿,也離開了江都。他不想讓她送別。她起身,在床邊的桌子上,發現了一張字條,那上面留下的兩個字,筆力蒼勁,彷彿用生命書寫而成:“等我。”

她揚唇而笑,雖然苦澀,但也欣慰,好歹還留了這麼兩個字。她輕輕拈起那張字各,看了很久之後小心翼翼地將其放到枕頭底下,方便思念那個人時拿出來看。

萬和大陸蒼顯一七六年,十二月,南朝正式向北朝發起戰爭,南帝御駕親征,領十五萬大軍及無隱樓七千人破回瞳關,不費吹灰之力連奪四城,損兵八百伏降兵三萬,其勢銳不可擋。

萬和大陸蒼顯一七七年,一月,北朝皇帝傷愈,率二十萬鐵騎南下迎戰紫翔關,會合紫翔關守軍三萬,與南朝大軍形成對峙。雙方都是用兵高手,兵力也相當,一時難決勝負。

宗政無籌出征後,漫夭坐鎮朝堂。就在宗政無憂出發後的第四日,她收到訊息,十四國使臣,有六國使臣在南朝邊關遇難,五死一傷,其中包括塵風國的使臣。她命人修國書致歉,並承諾儘快查清何人所為,但誰都知道,這些過場不走不行,走了也無濟於事。各國都在觀望,等待時機分一杯羹。而她查到當日俞知府並未全照她的吩咐行事,而是擅作主張只派了九隊人馬,致使六國使臣遇難,給別人以把柄。她得知訊息後,命人將俞知府押解入朝,三司審問後,依照律法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巍峨肅穆的乾和殿內,高高在上的龍椅背後,一襲金色珠簾垂桂,女子頭戴鳳冠,一身金絲鳳袍貴氣而莊嚴門她端坐在簾後,正在聽朝臣們奏議大小事務。

一名渾身染血計程車兵橫衝直撞,衝向大殿,守衛皇宮的禁衛軍正欲阻攔,卻見他用手高舉奏章,邊跑邊喊道:“六百里加急!”

漫夭面色微變,叫了聲:“傳!”

那名士兵快步衝了進來,跪地雙手呈上加急奏摺,“啟奏娘娘,土鮮、易石、域水三國集結十二萬大軍攻打我朝西面邊境。沙城告急,請娘娘速速派人增援!”

好快的速度!三國聯合,比她想象中來得更快。十二萬大軍,西面邊境沙城守軍不過四萬,如何抵擋得住?她皺眉問道:“傷亡如何?”

那名士兵回道:“我軍死守城門,傷亡已經過半,恐怕最多支撐五日。

只有五天時間,還有可能到不了五天!漫夭看向丹陛之下的大臣們,沉聲問道:“各位愛卿有何良策?”

“啟奏娘娘,土鮮、易石、城水三國都是小國,他們之所以敢如此挑釁我朝,皆因我朝主要兵力都在紫翔關。紫翔關一戰已持續一月有餘,我朝與北朝相持不下,在這一月內正面交戰三次,雙方損失慘重,倘若繼續打下去,只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