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放學放假後,多半都呆在嚴晉安這個爺爺身邊。

她奶奶因為癌症,死的早,所以,就一直是張嬸在照顧她。

可以說,在嚴晚晚的眼裡,張嬸跟半個媽差不多。

“沒事,就昨天晚上,不小心摔了一下,碰到的,過幾天就好了。”張嬸粗糙貫了的人,自然不會把這點小傷,放在心上。

嚴晚晚拉著她的手腕認真看了看,“你去把藥油找出來,我喝完你煮的糖水,幫你揉一揉,反正我也閒著沒事幹。”

張嬸沒有女兒,但是有個兒子,比嚴晚晚大幾歲,所以,對於嚴晚晚這個外表看似大大咧咧,實則內心細膩又柔軟的小姑娘,特別喜歡。

開心一笑,張嬸也沒有拒絕,答應了聲“好”,便開心地去找藥油了。

嚴晚晚喝完一大碗糖水,心滿意足地往沙發上一坐,開始幫張嬸揉撞青的手腕,張嬸四十多歲,愛嘮叨,特別是對著自己熟悉又親近的人,就更忍不住。

所以,一坐下來,看著乖巧的嚴晚晚,她便忍不住嘆息一聲道,“這回端雲小姐,可惹大禍了!”

“什麼大禍?我小姑怎麼啦?”嚴晚晚一邊握著張嬸的手腕力道不輕不重地揉搓著,一邊抬頭有些好奇地問道。

“她在醫院犯錯了,出了醫療事故,導致一個剛生完孩子的產婦搶救無效死亡了。”

嚴晚晚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隨即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產婦死了?!”

張嬸點頭,“嗯,死了。”

嚴晚晚眉心一蹙,心裡,頓時就好似有寒風颳過,涼涼的。

她不是在擔心嚴端雲,而是莫名地為那位死去的產婦和一出生就沒有了媽媽的孩子感動痛惜。

皺著眉頭深籲口氣,她也沒有再多問什麼,又低下頭,繼續給張嬸揉手腕。

“端雲小姐也真是的,出了好麼大的事,她電話也不接,醫院把電話打到家裡來,書記找到她的時候,她還正在酒店跟別的男人開房。”張嬸兀自嘀咕道,說著說著眉頭也緊皺成了一團,不禁嘆息。

平常她把嚴端雲,也當成半個閨女來對待,如今嚴端雲發生這樣的事情,她又如何能不惋惜。

但這些話,她憋在心裡,不能跟別人說,就只能跟嚴晚晚說了。

因為書記家的家醜不可外揚,但是嚴晚晚可不是外人。

嚴晚晚聽著,只淡淡地“哦”了一聲,沒有說話,比起醫院事故導致人死亡這一條訊息,嚴晚晚跟男人開房,她已經絲毫都不驚訝了。

見嚴晚晚不說話,張嬸又嘆道,“唉,你是不知道,把書記給氣的呀,書記一整晚都沒睡著,第二天早上,白頭髮都多了好多。”

嚴晚晚又淡淡“哦”了一聲,同樣沒說話,只繼續揉搓著張嬸的手腕,但是心裡,卻是一緊,格外心疼嚴晉安這個爺爺。

“書記還說,讓端雲去白家,把和姑爺的婚事給退了,說他丟不起這個臉,以後也不想在白家人的面前,抬不起頭來。”

——嚴端雲和白季李退婚。

這個訊息,若是放在其它的情況下聽到,或許,嚴晚晚會高興地跳起來,更或者,馬上打個電話給白季李,好好慶祝一下,但是,現在,她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我看得出來,姑爺這個人吧,雖然話不多,人也有點悶,但是,一看就是個有責任感的好男人,哪個姑娘將來嫁給他,指定幸福。”

“是嗎?”終於,嚴晚晚抬起頭來,看向張嬸,開口說話了,“張嬸,你怎麼看出來的?”

張嬸一笑,“嗨,我一把年紀了,難道看個人還看不準呀,再說了,這十多年來,我在書記身邊可不是白呆的,書記眼光那麼毒,我總該學著點呀!”

嚴晚晚咧開嘴笑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