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自己做詩啊,用別人的好意思這麼大聲,再說原作者的兒子就在呢!”許逸嘲笑道,他和那些所謂的才子都認識,只是他看不慣他們之乎者也,他們卻嫌他連之乎者也都不會,彼此之間向來氣場不合。

“但自從曹大人寫了一首《琵琶行》,天下就找不出第二首更合適稱讚琵琶奏樂的詩了。”柳志成中肯的說道,曹嚮明可能人品有問題,但不能否認人家的確有才。

此時站在舞臺中間的正是慧澤園最紅的李四娘,佳人微笑著聽臺下的稱讚,先欠身致謝,又坐好開始彈奏琵琶,她一彈,廳裡又頓時安靜下來。

李四娘這回不但是彈奏,她還輕聲唱道:“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

隨著李四孃的歌聲,那隊穿粉紅舞衣的女子翩翩起舞……

臺下眾人看得是如醉如痴,而等歌舞結束,卻有不少人望向了曹秉輝,李四娘是什麼人,平常萬金也難見一面的,今晚人家不但主動出來,還唱的是曹大才子的佳句《蝶戀花》,不是唱給曹小才子聽的又是誰?

曹秉輝對於聚攏於自己的,眾人又羨又妒的目光心情十分複雜,他不知該得意還是該生氣,他未婚妻才沒,他哪有風花雪月的閒心?

“四娘今晚唐突出來,是因為聽說曹公子來了,四娘最近沒有什麼新曲來唱,很是寂寞,只好厚顏來向曹公子求取……”讓眾人沒想到的是,李四娘居然主動當眾說她是為曹秉輝才出來的,還寂寞,還求取……

眾人的視線如火如刀子,要是換了別的時候,曹秉輝還會洋洋得意,但今晚……:“我……”

“秉輝賢弟!”平常最圍著他轉的好友孫炎狠狠盯著他,不容他說出拒絕的話,“李姑娘親自來求你的!”

曹秉輝環顧四周,不只是孫炎,還有國子監祭酒高家的少爺,刑部尚書李家的公子,工部尚書賈家唯一的嫡子……還有一些雖出身寒門但很有才的青年人……他們盯著他的眼光讓他怕,他覺得自己要敢說不,肯定就走不出慧澤園的大門了。

還好他最近從父親那裡要來一首新詩,還沒來得及宣揚出去。

“蒙李姑娘如此賞識,那曹某恭敬不如從命了……”曹秉輝對臺上的佳人文質彬彬的施一禮,然後指著二樓掛的一個鳥籠吟詠,“百囀千聲隨意移,山花紅紫樹高低。始知鎖向金籠聽,不及林間自在啼。”

“好啊!”臺下一片歡唿喝彩聲,不愧是曹大才子的兒子,出口便是又一千古絕句。

就連臺上有目的出來的李四娘都不由得恍惚了一下,“始知鎖向金籠聽,不及林間自在啼。”這青年一開口便說中了她心中最大的渴望。

“一世楊花二世萍,無疑三世化卿卿……”李四娘忽然又想到了這句,頓時如一盆冰水從頭澆下,曹家父子果然都一樣,他們是最多情的無情人!

在雅間的窗戶看著曹秉輝出盡了風頭,連李四娘都含羞向他道謝,許逸有些酸熘熘的問尤少君:“這就是你說的要整他?讓這小子這麼風光?”

尤少君笑笑:“你要有時間就常來慧澤園,久了你就會明白的。”白居易,蘇東坡,歐陽修,曹家父子抄的檔次還挺高的呢。

“你剛才說看了就明白,怎麼還要等?!”許逸性子比較急,正好元寶又回來了,他就扯著元寶問,“你說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到底是要整姓曹的小子還是要讓他風光無限?”

“二十多年前,我們還沒出生時,曹小才子的父親曹大才子也是這種詩會的常客,他是當時最風光的人,其他的人給他當影子都不配,無數的有名美女都以得到他為自己寫的詩為榮,有曹大才子給寫一首,她們就能成為最紅的,這個你知不知道?”元寶先說這個。

“知道,我聽家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