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們,一時之間忽然來了這麼幾個丰神玉秀的人物,引得這些酒客大為好奇。

楊過一行緩步上樓,忽聽樓下酒客中有人說∶“我的媽呀,我從來沒有看過這麼俊的妞兒,那個小夥子也真浚”接著就是一片鬧烘烘的,都是在討論他們五個人。

他們的上房一間靠東,一間靠西,中間一條走道,都面臨大街,視野甚佳,楊過和小龍女住了靠西的那間大房。楊過分別塞了幾兩銀子在兩名夥計手中,兩人哈腰不住,連聲道謝,退了下去。

小龍女進了房內,慵懶的嬌聲道∶“過兒,咱們好幾天沒好好的睡了,今兒個可要┅┅。”說著,忽然臉紅了起來,本來她要接著說“好好睡一覺”,但覺得這句話好像有語病,就停住不說。

楊過原來也沒發覺有什麼不妥,他說∶“是啊┅┅。”一看到小龍女忽然臉紅,心頭一動,笑嘻嘻的道∶“是啊,是埃”小龍女啐了他一口,嬌羞的道∶“你笑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楊過趕忙否認。

兩人雖然不畏寒暑,但風塵僕僕還是在所難免,小龍女幫楊過梳洗更衣,又自行打扮完畢,兩人攜手出門,袁明明三人竟已在樓梯口等候,楊過一愣,連道∶“失禮,失禮,不敢當。”

店夥在樓梯轉角口迎接,引導他們到二樓一桌靠牆又靠窗的大桌,桌邊圍了兩張屏風,與整個大廳稍做隔離,這時二樓這個大廳也已有了五、六成客人,很是熱鬧。

五人入桌後,兩婢不肯入座,袁明明道∶“咱們已是情同姐妹,還分什麼尊卑,從今以後更是跟親姐妹一樣。”二女還是堅辭。

楊過道∶“出門在外,不須拘禮,還是坐在一旁吧。”兩婢這才在袁明明下側坐下。

入座不久,三個冷盤,兩個熱炒立刻端了上來,夥計又分別為他們斟上了酒,然後在屏風外站得遠遠的,他們知道一般貴客都不喜歡有人在旁聽他們說話。

袁明明端起酒杯,對楊過和小龍女道∶“明明誠心誠意敬公子和姐姐,咱們三個姐妹也不說感恩戴德的話,總之咱們有生之年都是公子和姐姐所賜。”說著仰頭就把杯中的酒乾了,兩個侍婢也都一起喝了杯中之酒。

楊過和小龍女也喝了酒。楊過正色的說∶“姑娘千萬莫如此說,相逢即是有緣,我與內子都以結識三位為平生幸事,三位舉止高雅,又有一身武功,這幾日途中勞頓,一直未曾問起三位來歷,如果方便倒要請教。”

袁明明為楊過和小龍女又斟滿了酒,兩婢要爭著斟酒,被袁明明制止。她聽到楊過問起她的身世,悽然道∶“公子就是不問,明明也是要向公子和姐姐稟明。”

她稍稍調和自己的情緒,緩緩的道∶“實不相瞞,小女子是大宋當朝貴妃,賜封”“明妃”“┅┅。”

楊過和小龍女都“骯了一聲,這倒當真出乎他們意料之外,只道她們出身官宦之家,卻沒想到竟是貴妃娘娘,怪不得在那樹林湖邊依稀聽到兩婢叫她娘娘,又聽那個錦衣大漢叫她”明妃“。

袁明明幽幽的道∶“小女子的先父是鎮南大將軍,一年前奉旨進京,卻被奸相陷害,說什麼小女子國色天香,說動皇上要先父將小女子獻進宮去,又要先父拜在他的門下,先父知道這奸相禍國殃民,一再藉故推拖,致被奸相假傳聖旨賜死┅┅。”說到這裡,她禁不住淚流滿面,但卻剋制著不致過於激動。

小龍女從座上站起,走到袁明明身旁,拿出手絹輕輕替她拭去淚水,柔聲道∶“妹子,不要太難過了。”

袁明明哽咽的道∶“謝謝姐姐。”她繼續道∶“先父家將和多位至交知道小女子在宮中遲早也是難逃毒手,竟於深夜闖進宮將小女子劫了出來。”她指著兩婢道∶“她們是我陪嫁的丫,但從小親如姐妹,又跟我一同學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