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城可不是時候呀!”

周綺心中暗叫不妙,不動聲色地問道:“為什麼?”

那老婦續道:“十幾天前,城裡出了亂子,又是燒又是殺的,死了可多人了,聽說是官兵在捕拿亂黨,好像是……什麼……冬瓜燴……還是什麼花的會的,你看……這人老了,腦袋都不中用了!”

周綺介面道:“是紅花會嗎?”

那老婦拍頭道:“對,對,就是紅花會,看來這些亂黨還真的很有名氣,對了,那一次官兵來得可多了,都沒穿號衣,之前還在咱們家門口走過,走完一群又一群,老伴開始還以為他們是土匪,說要偷偷地去報官,還好沒去,不然出的醜就大了,後來聽人說了,才知道那是官兵,為了不讓亂黨知道,才故意穿成這樣的,他們過去才沒幾天,城裡就鬧起來了。”

那一番話把周綺嚇出一身泠汗,驚疑地問道:“大奶奶,你在城外,怎能知道城裡的事?”

老婦續道:“那是我女兒告訴我的,那幾天城裡到處都亂烘烘的,官兵到處搜屋拿人,還有人乘火打劫,可可怕了,我女婿怕城裡不安全,讓人把我女兒和外孫送來這裡避禍,本來說要多住幾天的,昨天又來接回去了,說什麼官兵要查戶口,城裡所有有戶口的人都要衙門報到!聽說這幾天城裡還是不太平靜,不論男女,進出城都要檢查,可疑的人都會馬上被抓起來,我看你如果沒什麼大事的話,還是在這裡多住幾天,等官兵走了再說!”

周綺這時恨不得生上翅膀,馬上就飛進城去,那老婦的話哪裡聽得進去,道:“不行啊,大奶奶,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更要快些過去了,我叔叔就住在城裡,我一定要儘快找到他才行,否則他要是搬走了就麻煩了!”

三人又聊了一陣,周綺心中焦慮,想早起入城,談不多久便要睡覺,這時夫婦兩人也累了,便各自回房睡覺。

第二天一早,天還未亮,周綺己起床整理好一切,戶主夫婦起床見她己收拾好東西了,都來勸她不要進城,周綺笑著對老婦說:“不行啊,大奶奶,我真的要走了,不過我穿得這麼好進城可能不是很好,能不能借一身衣服給我穿,還有這匹馬,也一併寄養在你們這裡好不好?”

兩人見她心意己決,知道勸也沒用,便拿了一身乾淨的粗布衣褲給她換上,又包了一大包乾糧讓她帶上。

當週綺趕到城門口時,己經快午時了,看到城門口前那幾列排著等進城的人,她的心不禁緊張起來。排上了隊以後,周綺仔細地打量著四周的環境:離城牆十幾尺遠,有一條寬達四十多尺的護城河,一條跨河大橋連線著直通城裡的大道,離大道兩旁四十來尺的地方,各有幾粿大樹。在兩邊的大樹下,各有幾間臨時蓋好的房子,每間房子附近都有一隊士兵守衛著。而周綺排隊的地方,就在大道的左邊,排隊的人被分成三列,每一列由一個軍官負責,一個一個地查問著排隊的人,沒問題的人就可以進城,可疑的人就會被帶到那幾間房子裡去檢查。

過了不久,終於輪到周綺了,那軍官一看到她那英氣逼人的俏臉,眼光就像被粘在她身上一樣,色眯眯地問道:“小娘子,你叫什麼名字?哪裡人仕?”

看到他那好色的眼神,周綺心中一緊,低著頭答道:“我夫家姓徐!河南南陽人氏!”

那軍官眼光掃向了她那高挺的胸部,續問道:“從南陽那麼遠來杭州幹嗎?

就你一個人嗎?你丈夫呢?“

周綺答道:“兩個月前咱們家鄉發大水,我丈夫被淹死了,家裡什麼都沖走了,我一個人無法呆下去,所以來投靠在這裡做賣買的叔叔!”

那軍官又問了幾句,周綺一一回答,最後,那軍官向她道:“你跟我來!”

周綺跟著他向小屋走去,心中七上八下,不知在什麼地方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