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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光暴射,不久又慢慢恢復常態,他稍稍思索剛才的情景,不由得微微一笑,如果不是捨不得這些好老婆,大概此時已羽化而去,他的心頭一片坦然和安祥,也有無比的歡喜,只覺天人之間,隨心所安,舍與不捨,隨緣即可。
他起身看了一眼攤在桌上的竹簡,簡上雖有塵灰,但仍依稀可見字跡∶“┅┅以育六甲,六甲,天之使,行風電,鬼神。┅┅”楊過心道∶“原來元銚雖修煉精之術,但也旁及符、奇門,想必其他這些書冊應是數術、武術之類的典籍,怪不得他的武功也這麼高,又有隱身之術,但顯然也沒有練得精通,仍需藉助外物。”
神鵰之逍遙篇(二十五)
楊過到這書室的主要目的是要找出有益於幫助元銚修成大道的事物,這些簡冊應該不是他要找的東西,於是他又四處檢視,可是又不能翻動室內的簡冊和陳設,因為他知道室內的這些物事,看來完好如初,其實都已風化,只要輕輕一碰,就會像那張�椅一樣崩毀,不過那些土製的交歡陶瓷模型應該不會毀壞。這張書桌正對著石柱,他已知此室陽氣特盛的原因,就在於這根主樑,這主樑上引日精,下接地氣,整個書室磁力交錯,實為集天地精英的陽磁|穴,也難怪戴王妃等女不敢入內,這種強烈的陽磁之氣,對女子陰寒之體確是大為不利,但卻對元銚有利,也才能讓他被困王屋山數百年,以未成大道之肉身,而能歷時數百年不毀。
楊過又繞著石柱四周看了一圈,見到緊貼著石柱的地上有一塊橢圓形淺淺的凹陷處,他心念一動,莫非這裡是元銚打坐行功之處?於是他也盤坐到那凹陷處,並將背部靠著石柱開始行功。才一運功,許多景物有如走馬燈似的在他眼前隱現,元銚的一生已全部瞭然於心,他嘆了一口氣,悵然良久,才緩緩起身。
原來元銚此人聰明絕頂,卻居心不正,陰狠過人,他志不在人間稱王稱帝,而是妄想統御三界,顛倒陰陽,做那人上之上,仙中之仙,至於為他在此受苦的戴王妃等妃侍,竟都不在他的掛念之內。他與諸妃侍同修煉精術,並不是適才如戴王妃之言,在情濃精動之時,還精而煉,而是藉煉精之名偷取諸女之精氣為己用,因為諸女在練功之時,精雖未洩,但氣已先行,元銚即是乘此之際引諸女之氣為己用,以致元銚本人功力大進,但諸女卻還只是僅僅保有基本的苦修所得,否則集二十六人之力,也不致於與胡天師摶鬥之際,毫無還手之功,終至個個力戰身亡。
楊過想到此處,不禁對元銚深惡痛絕,又怎能助他得道成仙?但又回頭一想,那守護神曾言,他們已除去了妖人,也就是元銚已改邪歸正,這又是何解?他搖搖頭,但已無意再在此找尋什麼有助於元銚得道的物事,他朝室內又看了一眼,伸指一彈,滅了插在牆縫中的木棍之火,閃身步出了書室,右袖一揮,石門嘰嘰幾聲,然後又聽門內喀啦一聲,門閂又已扣上。楊過揮揮右手,發現自己的右臂已能心至勁隨,再無筋絡阻礙的現象,知道自己剛才在陽磁|穴行功之時,功力又精進了一層,那應是五氣朝元之境,在道家來說,已是真人之體,如非適才靈臺有礙,已羽化成仙,他又搖搖頭,輕嘆一聲,想到如同一體的小龍女和眾老婆,他怎捨得獨善其身,棄她們而去?
楊過上了正廳,眾女都不在,他意念一動,抬手朝主樑上方招了招手,那張符輕悄悄的到了他的手中,他將符往懷中一揣,竟無需推門開戶就進了內室。才進內室,就聽小龍女輕道∶“是過兒嘛?”
楊過應了一聲,就盤膝坐在小龍女身側,看戴王妃等妃侍都寶相莊嚴的在垂目行功,想是在練小龍女所傳之法。
小龍女伸手握住楊過的右手,她的手有些發抖。她以微帶顫抖的聲音道∶“過兒,我剛才忽然心潮來襲,你要舍我而去,這不知是何緣故?我心中很是害怕。”
楊過大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