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說,忠心為主這一條,她還是有把握的,不然怕是遲早要將小命留在這釋山。

白芷笑著朝阿曛福了福,“姑娘好生休息,奴婢先告辭了。”

阿曛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多謝白芷姐姐送我回來。”

待白芷離開,阿曛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親孃哎,藤條抽打的滋味真不好受啊,雙腿火辣辣的痛,她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宋嬤嬤見狀,走過來蹲在阿曛的面前,瞧著那一雙白嫩小腿上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紅痕,眼淚就湧了出來,抽泣道:“姑娘,老奴該死,不該下手不知輕重,讓姑娘受這般苦痛,等下山回府,老奴自去老太太那裡領罰。可是姑娘啊,老奴一時心急,才會這般不知輕重……”

“我知。”阿曛望著眼前這位老嫗,怕是隨著老太太嫁入簡府時,年紀上也跟如今琳琅這般大小,一輩子在簡府中伺候一家大小的,至今孤身一人,她一輩子的心血,怕是都在老太太和老太太關心的人身上了,有這麼個忠奴義僕,是簡府之幸,她又怎麼怪她對自己關心則亂?

“姑娘能體恤老奴一片苦心就好。”宋嬤嬤擦了把淚,掉頭朝琳琅等人喊道:“這們這幫小蹄子,還杵著幹什麼?還不快過來扶姑娘回房歇著去?”

琳琅阿珂阿珍三人早已想扶著阿曛回房了,聽得宋嬤嬤這麼一說,忙過來攙扶著阿曛就往內間臥室走去。

梳洗過後,已過了子時,阿曛躺在床上,卻並無睡意,滿腦子都是自己再次重生的事,想不明白,但心中卻也隱隱的覺得這一次算是賺了,比上一次重回鳳泫的後宮要好太多,雖說自己此時才八歲,但八歲有八歲的活法,更多的自由舒心,或許她可以換一條人生路走一走,不用再遇見那個人。

琳琅是個貼心的,見阿曛躺著並未閤眼,知道定是她小腿上的笞痕還在作痛,拿了冰冷的帕子過來,對阿曛道:“姑娘,是不是腿痛得厲害?冷敷一下或許可以不那麼痛的。”

阿曛起身接過冰冷帕子,看了一眼琳琅,道:“琳琅,你的腿怕是比我傷得要重得多,咱們這次帶上山的藥箱裡,應該有止痛的藥膏,你拿去自己敷一下,好好歇著去吧。是我連累了你,午後我不該給你茶裡下藥,讓你睡得那般沉的。”

琳琅眼圈又紅了,“姑娘,奴婢沒什麼,只要姑娘好好的就好。”

“你去吧,讓阿珍留我房間裡就行。”

“阿珍還小,怕夜裡伺候不好姑娘。”

“無事,她是個機靈的。”

“好,奴婢這就讓阿珍進來伺候。”琳琅一瘸一拐走了出去。

很快,阿珍拿了個白色瓷瓶進來,“姑娘,擦點藥膏再睡,會好受一些。”

“好。”

阿曛撩起褲腿,一條條紅痕還在,過去了這麼久,依舊火辣辣的痛,阿曛覺得自己經歷的事雖然不少,但還是一副嬌滴滴的樣子,吃不了苦,受不了痛,比如現在,這幾下藤條,可讓她憋了一肚子的淚,又不好在琳琅阿珍面前流淚,只得自顧自抹起了藥膏。

那藥膏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臭得很,阿曛這種人臭毛病不少,喜潔,臭味道的東西她更是不喜,但是沒辦法,腿痛得睡不著,還得擦。藥膏鎮痛效果倒是較好,擦上去涼涼的,疼痛瞬間緩和了不少。

一番折騰,已是深夜。

阿曛躺在床上睜著眼,無論如何也睡不著覺,阿珍這孩子雖是個機靈的,但也熬不住,歪在床榻邊睡著了。

屋裡只留了一盞燭燈,夜風裡一搖一晃的,屋裡也變得忽明忽暗。

阿曛就那麼睜著眼望著床頂帳子上的花紋出神。

卻聽窗戶發出“吱呀”一聲,阿曛一驚,轉頭去看窗戶處,卻見昏黃的燭光裡站了個白衣少年。

阿曛瞬間傻了眼,直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