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他幾時?即便剛開始信了,他也可買通一些作戰人員問明情況,難保沒有出賣王爺之人!”

“那你打算去見他?回他身邊麼?”他神色激動,語氣急促。

“你知道我是耗盡了多少氣力才離開他的,又怎會再一次陷進這個泥潭呢?但是我的妹妹怎麼辦?留在他的身邊走我未走完的誅心之路嗎?”一想起我孱弱的妹妹,便心痛不已,她自小便有嚴重的哮喘,每逢換季,便難以自由行動,僅能不喜不怒斂著呼吸,小心翼翼,不可有一絲傷風感冒。她這般單薄弱小之人,又怎承的起一點風霜。

他瞬間敗下氣來:“那你還是決定去見他了,是不是?”

“或者…我並不一定要見他;便可把我妹妹接走…我相信她見到我後一定會跟我走的!”這是如今唯一行得通的路,但是要探準時機,不能讓他發現端倪。

“我去!”江修緣衝動的說道。

“你…”我氣憤不已:“你忘記如今身份了麼,你是已死之人,又如何能再出現坐實了欺君的罪名!”

“你莫要忘了,你也是已死之人!”他為何這般不信我,難道我的臉上已經掛著迫不及待這四個字了麼…五年的相處時光;他竟是把我看得這般輕賤;只要榮華;不顧情誼了麼!

“既然你心裡已經有了答案,還來質問我作什麼!給我出去!”多年來第一次與他這般不歡而散;但我與他心裡的那道溝;名字便喚作四爺…如今對望相行;到如今卻只能隔溝止步了…

如今情勢;多說無意;當我把我妹妹完整無缺的帶回府來;他才能安了那顆心。

第二日一早,我便支開雪蓮與子丹,一人在縣衙府外兜兜轉轉,只希望能看見他與高毋庸策馬離開的情景,我便能衝進府內,抑或裝痴扮傻,抑或假作伸冤,也好見上她一面。

但是從日出到日落,竟是連半個出來的人影都沒有,倒是一大批蘇州人民庸庸碌碌的在門口進出,有些甚至是年紀老邁的白髮翁公!實在是難以明白,人家這尋的是姐姐,又幹他何事。

“你說這府內丫頭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天那麼多人出入府內,只花一瞬瞧一眼便讓我們走,都不細細盤問下境況,這哪裡是尋什麼親人的樣子!這萬兩黃金,怕是沒人能拿到嘍!”一中女人彎身扶著一佝僂老婦徐徐走過。

我趕緊緊跟其後,多麼希望她們講些那女子的面容,身姿,是否有身材,是否胖了,抑或瘦了…我真傻,她們又不識得她,又怎知是比之前胖了還是瘦了…

想著想著;淚便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

“你說那面不苟笑的男子是誰?好像都是他在一側指指點點,那女子倒不曾說過一句話!”那老婦人說道。

心裡猛然一驚!難道妹妹被四爺挾持了!這個念頭一旦萌生,便開始在腦內難以抑制的瘋漲!一定是的,我該怎麼辦。

“誰知道呢!那男人不是說了麼,從明天起便不再召見那些前來認親之人了,知縣大人要為那男子駕臨慶賀,那男子點名要看回族舞蹈呢!”那中年女子說道。

站定之時,不知不覺已走了好遠,回身一望之時,正看見圍在府衙門口的人們,三三兩兩敗興而散,未過多久便又是一片清冷。

明日的回族舞蹈…我會許會有一線希望。

眾所周知,回族女子跳舞,是可以掩著面目的,我便趁此機會入府一探究竟,尋著個機會把妹妹帶出來,若然不果,也能見上她一面,囑咐她幾句,讓她尋著機會便逃離四爺身側,來蘇州河畔尋我。

回家後一夜無眠,連夜便叫雪蓮趕製了一套回族衣衫,明兒個披了個斗篷在府衙跟那些姑娘進去。我本想一人行事,但雪蓮卻連連問我趕製衣衫的緣由,我實在瞞她不過,便將自己的情由和計劃皆細細講了一遍,她卻不放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