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縱孤不疑,眾臣必道妹有異心也。願吾妹念公念私,為國為家,終須應允嫁入我門。”飄萍搖頭道:“吾既嫁倉舒,此心無二,非汝言語可解。子恆,你縱是千方百計,須瞞我不過。”

曹丕自當日卿鳳閣中觀飄萍一舞,日夜思慕,如今更見她微嗔薄怒之狀,益發添了十分姿顏,心下更愈加大動,如何把持得定,拉飄萍之袖道:“飄萍,汝年方十九,雖建莫大功業,終未多經世事,不知深閨寂寞,孤不怪汝屢吐此等自誤之言。”飄萍見他目中陡現異光,微微一驚道:“子恆,你不要亂來!”

曹丕輕聲道:“非孤欲作獸行,乃不忍見吾妹如此自誤青春,虛廢年華也,日後吾妹自然感激汝兄。”便扯飄萍衣裳。飄萍欲避,奈何手足皆被縛住,動彈不得,只咬牙道:“子恆,吾心已隨倉舒而死,此生決不另嫁他人。汝用強也好,使詐也罷,總之不能如願。今日縱被汝逼迫壞吾,亦不嫁汝也,汝若有心,便縛我一輩子也罷!”

曹丕道:“飄萍不要怪吾,只因汝太過美貌,天下無人能忍,不見汝揮軍到處,漠北千萬胡兒聞風而附乎?此亦外作殷勤,內懷他意也,男人本性,非孤獨行。要怪,便怪汝父母吧!”獰笑撲上,飄萍喃喃道:“天下男兒,何無一有用之人?”言方未畢,忽聽得窗外有人道:“是嗎?”

曹丕怒喝道:“誰!”殿門已開,曹丕之母卞氏闖入,哭道:“吾窮一生教諭汝等兄弟四人,文武各成,如何出了汝這禽獸!”劈手便將櫥中書卷擲來。曹丕閃過,慌忙退開拜道:“孩兒實為中華魏漢通好,行此下策,非孩兒不知母親教誨也!母親勿憂,兒無他意。”卞氏扶起飄萍,轉向曹丕道:“飄萍吾兒居此十有五載,與我等親兒無異!汝言曹植犯法遭貶,曹熊畏罪自縊,近日子文業已遭貶,今飄萍遠來奔喪,親受託孤,為守靈之故,不曾上朝,正是一片孝心,汝卻有何罪可說!汝與吾有何仇,意欲誅盡吾兒!”

曹丕道:“非兒之過,實因妹乃中華公主,眾臣皆言必有外心,屢加勸諫,兒故思先接姻親,此國家大事,非母親所能知也。”卞氏道:“汝父先已有言,飄萍欲嫁何人,欲向何方,皆由她自定,無人能夠拘束!託孤乃是臨終昏沉之際所言,豈不聞”結草銜環‘之事乎!向華向魏,自隨飄萍心意,汝父雖縱橫天下,屢屢從權而作違心之事,幾曾卻有卑鄙之心來!今汝承其位,大言以孝而治天下,焉敢不效汝父之行!還不解縛,更待何時!“

曹丕急忙鬆綁。這時諸臣與阿醜皆到,曹丕慌忙伏地告道:“不論其事如何,只作孩兒之錯便是,但乞母親勿怒!”飄萍在旁道:“母親與父王以我為兒,兒豈敢不以父母為報?既受託孤,自當兢兢業業,保國安民。兄長雖有不是,孩兒亦有謬處,願母親去怒,免傷貴體!”卞氏撫飄萍臉道:“飄萍兒,汝雖居此,凡事不受羈絆,但隨汝意可也。”飄萍不勝感懷,撲在懷中哭道:“母親,父王明白託孤,往日深恩,兒豈敢忘?今父王已逝,母后零丁,兒願永為魏臣,長侍母親左右,不敢相離。”母女相互泣下,攜手而出。

群臣亦退,曹丕顧左右怒道:“是誰走漏了風聲,使母親來到!”左右皆道不知。曹丕使人往卞氏丫鬟處誘探,報曰:“乃安漢將軍、上邦亭侯姜景左右之人也。”因此曹丕暗恨姜景。

一日上朝,報有中華使者簡雍來到,曹丕引見景泰皇帝劉圭,先獻玉馬、珊瑚、琥珀、犀角、明珠寶物無數,簡雍逞上國書,道:“貴國鎮北王乃中華公主,兩國本是一家,小臣此來特為兩國通交,從此永止干戈之事。”景泰便將國書轉付曹丕。殿上參議已畢,簡雍隨曹丕到得王府,問曹丕道:“魏王神武,不下其父,今見貴國朝堂,果然生氣勃勃。興元陛下知此,必然欣慰,曰兩國之民有福也。”曹丕笑道:“天下為輕,民為重也。陛下仁慈廣愛,孤仰慕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