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古老的單層甲板木船,濃縮了人類征服海洋和在海洋上進行過鏖戰的歷史。在迴廊的牆上,他看到了英國曆代海軍將領的油畫像,最著名的是曾數次擊敗拿破崙艦隊和一舉殲面法蘭西聯合艦隊、贏得特拉法爾加角海戰勝利的納爾遜。他還專程去過倫敦的特拉法爾加廣場(俗稱鴿子廣場),瞻仰了海軍名將納爾遜高大而逼真的雕塑像。他認真考察西方海軍情況,悉 心學習外國先進的軍事技術和經驗,將這些軍事裝備和訓練方法細心地加以研究,取其長,為己所用。1881年8月17日,“超勇”、“揚威”從英國紐卡斯爾港起航,開始了由英國到中國的漫長航行。這是中國海軍首次駕駛軍艦航行北大西洋——地中海——蘇伊士運河——印度洋——西太平洋,經過的沿途各國,始知中國也有海軍,均鳴禮炮致敬,這就大大擴大了中國的國際影響。此次清國水師首次到國外接艦,派出的操艦管帶無疑是整個水師中最出類拔萃的。林泰曾操縱“超勇”艦,鄧世昌操縱“揚威”艦。“超勇”、“揚威”兩艦回國途中經歷了驚險曲折。先是在地中海兩艦失散,“揚威”因缺煤而在海上漂流了兩晝夜,“超勇”獲訊後去尋找接濟。過蘇伊士運河時,“超勇”的螺旋槳又觸礁碰壞,經修理才繼續航行。至10月15日,兩艦終於到達香港,歷時61天。之後,駛入江南製造總局,進行塢修。在上海經過整修後,“超勇”、“揚威”於11月22日駛抵天津大沽口。鄧世昌因駕艦有功被清廷授予“勃勇巴圖魯”勇名,賞戴花翎,以都司補用,並被任命為“揚威”艦管帶。此次出洋,他不僅擴大了眼界,由於潛心鑽研,增加了學識,“益詳練海戰術”,而且最大的收穫是在思想認識上發生了重大變化。

1882年(光緒八年)33歲

夏,朝鮮國內亂,正值李鴻章母親病故,回合肥奔喪、丁憂,署直隸總督張靖達公樹聲,奏調浙江提督吳長慶率師東渡,命世昌以兵艦運送之。鄧世昌駕“揚威”艦鼓輪疾駛,迅速異常,徑赴朝鮮仁川海口,較日本兵船先到一日。比日艦載兵而來,我軍已自仁川整隊,徑入朝鮮國都城辦理竣事。日兵後至,爭門不得入而罷。鄧世昌率艦援朝,挫敗日本侵朝計劃,補升遊擊,賞給“勃勇巴圖魯”勇號。

1887年(光緒十三年)38歲

春,李鴻章奏派鄧世昌率隊赴英、德兩國接收清政府向英、德訂造的“致遠艦”、“靖遠艦”、“經遠艦”、“來遠艦”四艘巡洋艦。已是第二次出國接艦帶船的鄧世昌,此時已被大家公認是一個“西學湛深”、“精於訓練”的海軍專家。艦艇遠航訓練是海軍官兵的必修課,特別是到深海大洋中去摔打。鄧世昌認為,接艦實際上是不可多得的最好的遠航訓練,所以在接艦回國途中,積極組織海軍將士認真進行海上訓練。鄧世昌在歸途中因勞累過度,發了寒熱。但他對自己要求很嚴格,作為管帶,不論在何種情況下,都要對全艦的安全負全部責任,要堅守自己的崗位。於是,他撐著虛弱的身體,一步步艱難地走上駕駛臺,“扶病監視行船”。不僅如此,他還帶領全艦官兵在沿途進行不間斷的各種操練,“終日變陣必數次”。操練的內容和科目,完全是實戰可能發生的,符合戰鬥的需要,並且要求正規化:“時或操火險,時或操水險,時或作備攻狀,時或作攻敵計,皆懸旗傳令。”在鄧世昌以身作則的激勵下,艦上將士“莫不踴躍奮發,無錯雜張皇狀”。光緒十三年(1887)七月,北洋海軍在英、德兩國訂購的巡洋艦“致遠”、“靖遠”和裝甲艦“經遠”、“來遠”竣工。鄧世昌以營務處副將銜參將兼“致遠”號管帶身份,參加接帶。途中屢經風濤,其他各艦水手病故甚多,惟“致遠”艦因鄧世昌措施得當,關懷士卒,無死亡者。光緒十四年春,抵大沽。七月,鄧率艦從丁汝昌鎮壓臺灣呂家望起義。返回後,以總兵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