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浪道:“我不是不贊成他取些酬勞,只是總覺得官不做也罷。”

香菱道:“他可不是這樣想,不說他了,我們現在該到那兒去?”

李浪道:“這附近有什麼名勝古蹟?”

香菱奇怪道:“你不知道?”

李浪道:“之前所有的時間我都是留在違命侯府,足不出戶。”

“為了保護違命侯?”

“結果還是保護不了。”李浪嘆了一口氣。“那其實只是一種表面的形式,沒事發生的時候固然不用我留在違命侯府內,到有事發生,根本不是我一個人的力量阻止得來。”

香菱顯然是不想讓李浪再想那些,笑接道:“我可是從來不管那許多,所以這附近有什麼好去處我都瞭如指掌,只要你放心跟著我。”

李浪微笑道:“那交給你了。”

香菱道:“我也想再走一趟那些地方,過了十五,說不定我們便會遠離這裡,以後也不會再回來。”

李浪目光一轉,道:“這件事已經終結,也不會再有天絕地滅那種人監視我們左右,我們大可以放開懷抱瀏覽一番。”語聲一落,香菱已從他懷抱脫出,向前疾掠。

李浪一怔,那邊香菱已笑著回頭道:“我們當日較量輕功還未分出勝負呢。”

“好,我便讓你一段路。”李浪笑應。“十數之後我才動身追。”

“是你說的。”香菱嬌笑聲中窈窕的身子有如蝴蝶般飄舞起來,突然又像飛燕般疾飛出去。

李浪果然在默數十下之後才追出,香菱這時候卻已只見拳大一個。

李浪全力追前去,那剎那他的感受很奇怪,輕功不由自主的施展至極限。

香菱相反只是一般的速度掠前,李浪很快便將她追及,撲在她身上。

她嚶嚀退到一幅高牆下,李浪一撲一抱將她緊抱在懷中。

“到底是你的輕功好。”香菱嬌笑著沒有掙扎。

李浪喘著氣道:“我實在害怕你就此將我丟下,一走了之。”

香菱深埋在李浪懷中。“我也害怕你不追上來,你不知道,除了你,我沒有別的親人了。”

“我服輸,只要你不離開我。”

“這句話該我說的。”香菱在笑,笑中卻有淚。

兩個人就這樣擁抱在一起,緊緊的。”

X X X

陳搏擁抱著的只是一片空虛與寂寞,他一向自覺與插天的雪嶺,天上飄逸的浮雲,高松上的孤鶴同樣孤高,他的心情也一向非常平靜,隨時都能夠進入空靈的境界,也所以他的內功修為比一般的高手要高強。

之前他也從來不感到寂寞,他的弟子很多,也沒有一個令他失望。

他選擇弟子很嚴,也可謂目光觸到,收了那麼多弟子,沒有一個令他失望,近年來,華山派已經有凌駕其他各派之上的趨勢。

現在這些弟子卻要一個個的離開他,若不是他看著香菱與李浪遠去,他幾乎懷疑是香菱去煽動他們。

那發生的好像很突然,他送走花虎,回過身,便看見人那些弟子齊集在完了內。他早已發覺他們到來,但接觸他們的目光卻有一種很陌生的感覺。那些弟子都以陌生的目光望著他,就像在望著一個陌生人。

“你們怎樣了?”陳搏很奇怪。

那些弟子突然紛紛跪下來,為首的一個跟著膝行上前,取出配劍,放在陳搏面前,就像香菱那樣,叩了三個響頭,才起來往門外走去。

沒有一個面上有笑容,眼睛中都充滿了悲哀,有幾個甚至在流淚。

陳搏總算明白是什麼原因,也再沒有反應,負手仰首望天,一直到他聽到了德昭怪異的笑聲。

德昭不知何時混在陳搏的弟子當中,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