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要您的一切。”

這話令雪女有些暴怒,那張臉差點維持不住偽裝。

老鼠急忙說道:“您別生氣。”

“您想,現在的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

宋均喝下一口熱茶,微笑著誘惑。

“您看,您送他一隻木屋的冰雕,讓他以為他是全域性的掌控者。”

“而實際上,他的掌控感是您賦予的。”

“他一定會對此感到驚訝。他那種自大的詭異一定想不到,除了他以外,還有別的詭異見過小屋。”

“您只要引起了他的好奇,他就會是您徹底的玩物。”

雪女的臉色恢復了。

她動動嘴角,盯著老鼠看。

“繼續。”她說。

老鼠大著膽子,討好地蹭了蹭雪女的手。

“這多有趣呀。”它說,“漂亮姐姐,我想看你把他玩弄於股掌之間。”

雪女被深深地取悅了。

她拎起老鼠的後頸皮,第一次仔仔細細地打量這個毛乎乎的傢伙。

“機靈。”她生冷地說,“還挺可愛。比沒毛的雪童子好多了。”

老鼠的耳朵豎起來了。

雪女伸出一根手指,擼了兩把老鼠毛。

這傢伙,作為陪伴自己解悶的工具倒不錯。

而且還可以分身,必要的時候,也是很好用的。

等到那兩隻詭異湮滅……

雪女對老鼠貪婪地笑著。

這隻動物就可以榮幸地易主了。

老鼠興高采烈地在宋均肩頭蹦躂。

“漂亮姐姐摸我了!”它喊道,“面板!壞比,這個面板我要定了!”

,!

……

防護罩開啟了一條縫。

雪女沒有耽誤。

她閃身進入,向著【怪談】所在的方向趕去!

“大概十分鐘到。”老鼠說。

小院已經空了,院門緊閉,防護罩亮著幽藍的熒光。

宋均就坐在桌邊,身上的黑袍換成了染血的舊衣。

牆外的樹幹上掛了星星形狀的小燈,一閃一閃地亮著。

雪女走在街道上,藏在袖子裡的掌心已經凝出了冰花。

她的另一隻手上提著一個布包裹,散發著白森森的寒意。

老鼠站在她肩膀上,觀察著雪女臉上的表情。

她嘴角噙著一抹笑容,似乎對這裡的環境很滿意。

“我受夠了破屋子,怎麼改都改不動的破屋子。”

雪女輕聲說,腳步一轉,停在一處氣派的中式宅邸前。

這裡很熱鬧,厚重的紅木門大開著,不時有穿著得體的詭異進門。

詭異們將手裡形形色色的禮盒交給守門的陰兵,個個滿臉喜色,雪女聽到了諸如“恭喜”這類詞彙。

大門內張燈結綵,暖意融融,食物香氣飄進她的鼻子,令她有些作嘔。

她的目光掃視過飛翹的簷角和樑柱上的雕花,不由自主地攥緊了袖口。

“我的。”雪女低聲說。

她緩步上前,沒有注意到周圍的目光凝滯了一瞬。

“您是——”

雪女落落大方地微笑著,說出了假名。

“我是來祝賀的。”她悅耳地說,遞上那隻白色的包裹,“聽說先生開疆拓土,恭喜。”

那名高大的男詭點點頭,接過“禮物”,請她進門。

“順著迴廊一直走再左拐,就是會客廳。”

雪女跨進大門,在陰兵看不見的地方凝出一個冷笑。

【怪談】就在這裡!

雪女四下掃視一圈,鎖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