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行了。”他說,“我真的不行了。他這麼搞,我……”

後半句話西巳沒說出來,但所有的詭異都聽出來了。

危險拍拍西巳的肩膀:“麻煩你,這兩天再看一下我們的賬目。”

“儘可能地多撈一點,你說是吧老弟?”

偽長生點點頭:“還有Asir,好歹這麼久的情誼,人類牧場總得帶我們分杯羹吧?”

A先生沉著臉,滿眼陰霾地看著投影畫面。

桑德斯正哼著歌在王宮裡閒逛,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他如果死了,”A先生吸了一口冰可樂,“你們兩個最好先擔心一下藥癮發作的問題。我這裡的藥只夠我一個用一小段時間,危機發作起來,你們誰能擋得住?”

偽長生不說話了。

確實,藥癮發作的詭異就是徹頭徹尾的無敵破壞王,之前如果不是A先生慷慨,那……

“可是這個形勢,他根本沒有任何找到桑德斯詭心的計劃。桑德斯只想殺了他,怎麼還會暴露自己詭心的位置?”

投影畫面裡,桑德斯穿過了長長的走廊,步履輕快地走向主殿的王座。

這隻王座和放映室裡的是同款,只是更大、更舒適,雕工也更加精美。

桑德斯拾級而上,轉身倒上去,慵懶地翹起二郎腿。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隻打火機,無所謂地撇撇嘴。

“如你所願,新貴。給你個驚喜。”

火苗燃燒的瞬間,A先生的手機響了。

他的表情從凝重逐漸轉向激動。

“先生!”A先生喊道。

“我向暗夜申請了一次場外詭異聯絡機會。”投影裡,宋均微笑著說。

“我的手機沒帶在身邊,所以臨時徵用了覆面的。”

A先生扭頭看了看辦公室裡的其他詭異。

詭異們面色都不是很好看,尤其是西巳,似乎想要把手機搶奪過來。

A先生挪得遠了點。

“咳……您想問什麼?”

“桑德斯復活的畫面,你能看到吧?”宋均開門見山地說,“盯住他。一旦他開始復活,儘可能多地描述周圍的細節資訊。”

老鼠正在他膝蓋上啃堅果。

“這就是你之前讓我的分身跑遍王宮、蒐集細節的原因?”它吱吱地問道,“暗夜啊,你可真是個壞比!你就沒有想過嗎,如果他的詭心沒有藏在王宮,該怎麼辦?”

宋均提溜起老鼠,用一粒杏仁堵住了它的嘴巴。

“他恐怕沒有這個膽量。”他微笑著說,“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不過要等到宋乞他們來。”

老鼠撇著鬍子,不說話了。

很快,A先生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先生,開始了。”

他有點過於激動,但是依然比較精準地描述了周圍的地形。

“很黑,完全地黑。在一處小房子裡,石磚做的。擺設很豪華,沒有窗戶,只有地毯、花瓶和水晶燈,但水晶燈不亮。應該是在地下,因為我看到了植物的根莖。”

“還有……呃,先生,心臟擺放在中間的一處棺材裡,棺材蓋子是開啟的。”

老鼠搖著頭。

“沒有。沒有見過這樣的房間。我的分身可以爬進所有的管道和牆……可是沒有這樣的地下室。花園裡也沒有這樣類似的植物莖,只有灌木和玫瑰。”

“植物的根莖?”宋均重複道,“什麼樣子的?”

“根泡在水裡,淺色的。”A先生說,“莖很光滑,而且很長。好像是特意做的某種裝飾。”

宋均大概知道在哪裡了。

他站起身,問了A先生最後一個問題。

“按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