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三十,長一副鷹鉤鼻子,眼神銳利又帶幾分傲慢,上下打量了許三立幾眼,淡淡開口道:“有勞許族長親自迎接了。” 一騎白馬渾身似雪,竟是沒有一絲的雜毛,急停之下也並沒有發出任何嘶鳴聲,顯得訓練有素。 馬匹直到近前才停下,停下之後也不下馬,可見此人傲慢之極。對於這種有衝撞之嫌的舉動,許三立身後許氏一門的年輕人卻個個習以為常,看著武袍男子的眼神中分明還夾雜了些許羨慕與嫉妒,身為族長的許三立同樣是帶著一副友善的近乎諂媚的口氣迎了上去。 “久聞西門公子劍騎雙絕,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許族長客氣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進城吧。” 被稱為西門公子的人只是淡淡的答了一句,堂堂豪門許氏的族長,在他眼裡彷彿只是一縷空氣。 “西門公子遠道而來辛苦了,老朽在風澤樓已備下酒宴,希望為西門公子接風洗塵。” “不必,準備兩間乾淨的房間即可。其他的不必費心,有需要我自會通知你”。 “好,那還請西門公子移駕寒舍。” “我們走。” 西門公子一扯韁繩,與他的屬下二人衝進城門。即便進了羅江郡,這二人也未見放慢速度,繼續飛快地馳騁如舊。 許三立則明顯恭敬地跟在後面,對西門公子這批人的舉動,竟連異樣的表情都不敢有一個,而是滿臉堆笑地跟在後頭。 一名許氏子弟嘀咕著對同伴道:“這西門公子果然傲氣,不過這騎術倒確實是好,驕傲的人自有驕傲的本錢啊。我們這些豪門子弟,只怕活一輩子也比不上人家現在的成就。” “是啊。人家這種大閥子弟,生來就是天之驕子。看他年紀輕輕,只怕修為不會遜於族長多少吧?” 啪!啪!兩聲,兩人剛嘀咕完,臉上就結實的捱了兩計耳光。不過這隊伍人數眾多,耳光聲也並不明顯,分明也是控制著力度的。 兩人身前的中年人轉過身輕叱道:“你們兩個混小子趕緊閉嘴!在大閥子弟背後,不可議論是非。人家真武境六段高手,耳力之聰,不是你們兩個混蛋能夠體會的。不想死就把嘴巴閉上!” “真武六段?四海伯伯!你說他已經真武六段了?不可能吧,族長今年年過六旬了吧?不也才是五段嗎?” 捱打的一名子弟捂著熱辣辣的臉,匪夷所思地道。 “不要不相信,你們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而且我可告訴你們,真武六段,只高不低!西門閥年青一代的第一高手,豈有浪得虛名的道理?要不然也對不起他赤木四秀的稱號了。” “赤木四秀?”另一名捱打的子弟也跟著呆住了,掰著指頭算了算,這才算明白彼此的差距。 他們在小小的羅江郡,都未能排進“羅江七公子”的行列,人家這位西門公子,竟已名列“赤木四秀”行列。 那是什麼概念?整個赤木王領,最傑出的四名年輕人,並稱“赤木四秀”。而赤木王領下面有八個州,每個州又管轄了八個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