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過於霸道了。

鍾雁冰一招手,草屋旁一個木桶被他隔空拘來,裡面正是剛剛接下的雨水。 石屋內,幾人驚歎,石屋外,圍滿了男女老少也是一陣大呼。

鍾雁冰不露一絲得意,而是細細觀瞧木桶中的雨水,他單指一點,試著嚐了嚐,並無大礙。

鍾雁冰略微想了下,轉而注入一絲真氣,那木桶中剛接的雨水迅速變成了鐵鏽紅色。

“布魯單晶唄”首領大呼道,確認便是此物。

鍾雁冰再探,卻驚訝地發現,雨水當中,混雜了一種名為“鐵鏽紅”的隱形毒藥。

這種毒藥藥性不強,而且是隱匿性極強,不僅初時不易發覺,那藥力也是在三日後才顯露出來,凡間生靈一旦飲下此水,三日前便還好,若是在三日後藥性起作用後再喝,便會神智不清,痴瘋癲傻,受施毒藥者擺控。

“嘶”章堯瞭解後,也是倒吸一口冷氣,“都說西方雨林隔絕其他地界,修道一途也是不為人知,且想不到還有此等毒辣手段之人。”

鍾雁冰點了點頭,領著眾人來到村中院落。

一個寬大無比的木質圓桶正靜靜地杵在那裡,任憑雨水擊打,發出咚咚的響聲。

細瞧過去,那大圓桶每一個木板都是巨大,而上面的斑斑歲月之痕顯示其遙遠的歷史,破爛不堪的腐朽講述著被棄用擱置的悲哀。

鍾雁冰從土人那裡瞭解到,這大木桶是從前族人們積攢雨水的,而自從雨水不能超過三日引用後,這個以往與他們生活息息相關,立下汗馬功勞的大木桶也退役了,如今只是在雨水過後的第一日,有些用處。

日久失修,更是殘破。

鍾雁冰扭頭再看了看手中那“鐵鏽紅”毒發的小木桶,忽然目露精光,注入一縷真氣,真氣入水,發出汩汩之音,“鐵鏽紅”的顏色只有他自己才能夠感應到的細微微笑變化。

“靈之氣能夠化解鐵鏽紅。”鍾雁冰心中泛起一絲喜悅的漣漪。

鍾雁冰對章堯說了幾句,章堯點了點頭,腳下一點,身形如燕,掠過參天古木,直入雲端而去。 真個村落的族人又是一陣驚呼。

鍾雁冰不急不忙,等待這章堯回來,而其餘的土人們,有的回到棚屋裡躲雨,有的站在雨中陪著等著,還有的心有不甘,重新伸出長長的大下巴接雨水喝。

一日喝飽,頂上多日。

不多時,上空雨中回來一道壯碩的身影,手裡多了一塊巨大的石頭。

巨石被章堯直接撂下,頓時引來了躲雨的、玩耍的、接雨水的一起關注。

鍾雁冰鏘地一聲抽出飛虹神劍,長劍出手,以神識相控,轉而是七彩神光流轉縈繞,隨著劍勢而動,鏗鏘之音不斷,待鍾雁冰收了神劍,原來巨石出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石質巨缸。

青光從鍾雁冰背後蜿蜒而行,正是青龍。

青龍引著大雨盡入石缸,瞬間將石缸灌滿了。

鍾雁冰足下一點,飛身到缸口,從腰間取來紫金葫蘆,倒出一小滴靈液,不等靈液入石缸,鍾雁冰以神力將靈液化散了,塗在了石缸口一週。

石缸缸口一週,三閃三滅,再無寶光。

做完這一切,鍾雁冰滿意地落下身子,重新取來一隻陶碗,隨著嘩的一聲,人們這才發現,這個古樸巨大的石缸缸身處,竟然是一條猶如方才的青龍般的龍盤一週,那龍頭在最下,水正是從龍口吐出。

鍾雁冰再一按龍角當中,缸中雨水不再流出。

一縷真氣再入陶碗,雨水清澈潤澤,再沒有丁點“鐵鏽紅”的跡象。

到此,鍾雁冰終於滿意地點了點頭。

當鍾雁冰將手中陶碗遞給土人時,卻是無人敢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