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

地牢這個地方關押的都是李府的一些犯了罪過的族人和下人們,當然也不乏一些仇人。

本以當朝律令,私人家族不得私設刑牢,擅處犯人。

但雪月帝國曆朝以來,在這個以武為尊的國家中,這一條刑律形同虛設。

莫說李府這等地方豪強傳承百年的武林世家,便是一些地主豪紳或者有錢的大門大戶都有設立私刑,只是規模上的大小罷了。

朝廷對此也是無可奈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個以階級為統治的國家,上位者對下位者的處置可謂是太隨心所欲了。

以秦夫人的身份地位,她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或者說親臨這裡。這種陰暗潮溼充滿絕望的地牢,哪怕多呆一息她都覺得渾身不自在。

但是事關自己的兒子,她儘管厭惡此地,可卻也只能忍受。正如她一如既往的歹毒,心中暗自發狠,若是那賤婢在不說實話,便將她送進關押男犯的牢房,讓她在無盡的凌辱之中痛苦死去。

或許感受到了秦夫人的怒氣,負責地牢的牢頭一言不發,生怕觸了眉頭,一言不發的向前帶路。

這是秦夫人第三次來此,目的很明顯,牢頭無需多問,卑謙的在前帶著路。

只是他心中莫名的可惜,這叫杜鵑的丫頭長的水靈靈的,這遭了幾次大罪身子骨抗不住,怕是挺不了幾天了,真是暴斂天物啊!

牢頭想起杜鵑剛送進來的那陣模樣,真是俏麗的很,我見猶憐。

若不是秦夫人開過口不準動她,牢頭說什麼也要嘗一嘗這顆嫩草。

只是可惜了,秦夫人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是絕對不會讓她活下去的。

地牢裡面黑暗而幽深,長長的甬道看不到盡頭,兩邊牆壁上的火把搖曳著,更顯得昏暗。

囚犯們畏縮著身子驚恐的望著秦夫人一行,他們一言不發,唯恐惹來刑法的折磨。

甬道的盡頭有一間小牢房,牢房只關押了一名犯人,她的名字叫杜鵑,曾經是李府的僕役,於三天前被關押進來。

秦夫人掩著鼻子來到小牢房前,刺鼻的濁味讓她心中更加憤怒。

她朝牢房裡聲音尖銳的大聲喝道:“賤婢,本夫人來了,還不起來!”

牢頭立馬將牢房的鎖給開啟,蜷縮在牢房一角的杜鵑聽到聲音,身子不由的顫抖一下,她蠕動了下嘴唇,可卻說不出話來。

這三天秦夫人對她進行了慘無人道的折磨,鞭刑、水刑、拶刑,換著花樣來。

她的身幾乎是沒有哪一處是完好的,浸了鹽水的鞭子將她的渾身添上一道又一道的恐怖血痕淤青,她覺得肺裡火辣辣的,有時候一陣咳嗽也是無比的腥辣,這表示她的五臟受到了傷害。

最令她恐懼的是水刑,渾身被束縛的她,綁在長條椅子上,被人在臉上貼上黃色的薄紙,每貼上一張便澆一瓢子的水,薄薄的紙張覆蓋在臉上,層層疊加,蓋住五竅,不能呼吸,無盡的反覆……

那種窒息的味道,瀕臨死亡的感覺,她真的害怕。

她的雙手已經不能動彈了,十指腫的像饅頭似的,那兩個獄卒用竹子製成的“鑼子”套住她的十個指頭,用力的朝兩端拉,十指連心的疼痛,讓她發出歇里斯底的痛苦哀嚎,讓她一次次的暈了過去。

原本花一樣俏麗的杜鵑連番折磨下已經枯萎了,她已經三天沒進水米了,事實上受到這樣的傷害,即便有食物她也吃不了。

這朵杜鵑快要凋謝了。

她害怕秦夫人,從小就怕,這種怕是印在骨子裡的,反射性的聽到她說話,杜鵑就要應答,只是她發不出聲音了。

“好你個賤婢,嘴巴這麼硬,居然不理睬我!”

秦夫人氣急敗壞的一個眼色,她身後的侍女意會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