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就愛潔的寶可夢會嫌棄咒靈髒和醜,美納斯卻不會,也不看看我進化前是誰。

哪怕不是一個種族,你這條小蟲子我也認了,老實待著,一起見證主人的勝利。

到了這個份上,意味著父女兩人都對對方起了殺心。

由此而使,由此而終。

“因為你是連自己的孩子都下得了殺手的混蛋吧。”

“不——”

一字出口,禪院扇的手中迸發出炫目的寒芒。

與此同時,真希手中亮起了漆黑的刀光。

兩把盪漾著咒力的太刀在電光石火之間互動碰撞,在空氣中盪漾出的咒力火花,霎時間照亮了兩人的眼眸。

父女兩人都是極致專注,心無旁騖,只想斬殺對手。

此時此刻,兩人已經拋開一切顧慮,再無親情血緣牽絆,有的只是對手仇敵。

咒力火花落地的一刻,兩把太刀雙雙彈開,連帶著兩人的身體都向後仰去,又在下一個瞬間被太刀的主人強行遏制,最快速度迴歸正常,繼續出刀。

兩人皆是絕不換氣,勢要在一輪交鋒之間決出勝負。

刀在揮舞。

刀在咆哮。

刀光起。

刀鋒落。

附加了咒力兩把太刀裹挾著最驚心動魄的殺機,不斷向前,向前,向前,直到將落在敵人的身上未知。

卻又總在最關鍵的時候被另一把太刀所阻,只能一次接一次地揮出。

越來越快,越來越凌厲。

到了後來,竟是如同兩輪異色月輪,在夜幕之下,暗裔庭旁擠壓碰撞。

那一聲聲清脆的金鐵交鳴,也從越來越短促變成了連綿不絕的嗡鳴,好似最另類的鈴聲。

打破這個江局的,是一聲夾雜著不堪重負破碎聲的脆響。

月暈般的刀光劍影倏忽收攏,紫黑之月完好無損,銀月卻是表面斑駁,中間還斷了一截。

真希的嘴角翹起一絲得意的弧線。

扇的刀雖然不錯,和甚爾留下的這把特級黑刀比還差得遠,黑刀的特性又是斬擊,只要不斷碰撞,被斬斷是早晚的事。

之所以能堅持這麼長時間,完全是因為“落花之情”的效果。

透過纏繞在武器周圍的咒力,半自動化地迎擊踏入範圍內的物體。

禪院扇很清楚雙方武器之間的差距,更清楚這個不成器的女兒到底有多麼兇蠻,她絕不介意以傷換傷,靠著生命力和武器的優勢耗死自己。

所以他才會用這種方式,將第一目標鎖定在武器上,希望透過技量與經驗的差距彌補武器的不足,進而找尋勝機。

但真希也學過“落花之情”,只是因為沒有咒力沒發真正練成,原理和出劍方式早已爛熟於胸,將計就計,先破咒具。

明理入職第一課的弱者的戰鬥,她至今銘記於心?

我們是弱者,所以不能放過任何一個機會,不要想著一舉奠定勝局,步步為營,逐步積累優勢,最終化為勝勢。

兩敗俱傷?換命?

不是不能做,那是最後的,沒有辦法的辦法,但凡有的選,就別走這條路。

只有活下來的,才是真正的勝者。

抱歉啊,的老爸,我已經不再是那個女瘋子了。

現在的我是東京支部準二級咒術師,東京高專一年級所屬,禪院真希噠。

黑刀毫不停歇,再度揮落。

而禪院扇的動作要更快一些,一劍遞出。

快不難理解,刀斷了一截,重量輕了一些,自然可以更快。

令人驚訝的是,刀斷了,禪院扇的攻擊範圍並沒有因此縮短,反而在短兵相接的一瞬變得更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