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角的青筋,求學的宿舍,乾淨整潔即可,弄得這般奢華做什麼?更重要的是,學校怎麼會同意他放雙人床!

“學生會已經包攬了檢查宿舍的任務,”虞棠放下可樂,把還在發呆的皇后拉過來,給他卸下書包,“無妨。”

皇上,這是監守自盜!宋簫深吸一口氣,看看那誇張的大床,再看看一臉“烽火戲諸侯,為博美人笑”的昏君虞棠,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無力地垮下肩膀。算了,皇上高興就好。

不知是不是那個意外親吻的緣故,宋簫覺得皇上似乎比以前放鬆了不少。

洗完澡出來,就見皇上蜷著一條長腿,靠在床頭看書,見他出來,抬頭瞧了一眼,便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宋簫過去。

換成雙人床是不擠了,但圓月夜侍寢的規矩就變成夜夜侍寢了,宋簫不情願地爬上去。

虞棠放下書,把被熱水蒸得粉嫩嫩的皇后攬過來,拉著他的左手檢視。之前燙傷的地方已經好了,只是脫了層皮,新長出來的嫩肉跟周圍的面板顏色不太一樣。

“沒事了。”宋簫把手縮回去,把擦頭髮的毛巾扔到一邊,鑽進被窩裡。

虞棠眸色暗了暗,把厚厚的書放到床頭,也鑽進被子裡,把又準備滾到一邊的皇后抓住,抱到懷裡,埋到那還帶著水汽的脖頸間蹭了蹭鼻子。

細細的舔舐,讓宋簫忍不住輕哼出聲。

“夜宿友人家、新婦歸寧,不得行房,但那是你丈夫家,”虞棠的動作很是溫柔,說出的話卻帶著冰碴,“你那天晚上,沒說實話。”

宋簫抿了抿唇,沒出聲。

“你親了朕……”虞棠垂眼,遮住眼底翻騰的情緒,“朕放過你。”上一世,他們就是這種狀態,似乎很親密,又不懂對方在想什麼,若即若離,而他,早已習慣了忍耐。

只是,終究有些意難平。虞棠張口,咬住了嘴邊那圓潤的肩頭。

“啊……”肩頭傳來一陣疼痛,宋簫悶哼一聲,反射性地掙扎,卻被牢牢制住。

虞棠翻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宋簫的雙手被按在枕頭上,眼睜睜地看著皇上慢慢靠近,微涼的薄唇碰觸到了他的雙唇,並沒有深入,只是相觸很久,才緩緩分開。

這一吻,涵蓋了太多的滄桑。

穿越千年的時光,江山更迭,物是人非,原以為失去了一切要從頭開始,卻發現你也在,那麼,我便什麼都沒有失去。只是,為什麼,還要騙我……

隱忍剋制的帝王,在心上人面前,終究忍不住露出了脆弱的一面。

宋簫望著撐在他身上的虞棠,抿了抿唇,臉漸漸紅了:“我……醒來這麼久,這身子,還……還沒有夢遺過。”他本身就有些懼怕侍寢,加上這身體還小,根本沒有發育好,怕傷了本源。但這種事,實在難以啟齒,想他原本已經二十七歲的成熟男人,變成了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子,而且還不太行……

虞棠看著身下紅成了煮熟蝦子的皇后,頓時心疼了,怎麼忘了,他的皇后,現在還是個未滿十六歲的少年,先前自閉症身體孱弱,比不得他鍛鍊多年。

放鬆身體躺下來,把因為不好意思而翻身背對著他的皇后抱進懷裡,虞棠低頭,親了親剛才被他咬得滲血的肩膀:“是我不好。”

身體沒長好,擅動了精氣,會導致身體大虧,以後補都補不回來,虞棠不敢再逗他,他還要跟他的皇后白頭到老呢,可不能年輕的時候就壞了身子。

兩人說開了誤會,比以往更親密了些。虞棠見他手好了,便又心安理得地把作業推給他寫。

轉眼到了聖蒙初中部來交流的日子,學生會全員出動,忙得腳不沾地。

噴著鮮豔的“S…M”標誌的大巴車緩緩停到聖蒙高中門前,帶隊老師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