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深深地刺入掌心的傷口,她有一雙清亮敏銳的眼,疼痛能讓他記住要冷漠。

守護,多麼溫暖的詞,他真是一個好哥哥。顧雲想起了與他在夜下肆意喝酒的時光,被譽為穹嶽第一的賞金獵人捉拿兇徒竟只是為了打發時間,那時候的他,快意江湖是何等的逍遙。此刻的他成了權力的擁有者,卻再也沒有了那份灑脫與自由,孤傲的背影甚至透著淡淡的悲哀。

人活在這個世上總有這樣那樣的無奈和悲哀吧!深吸了一口氣,掩下心中的酸楚,顧雲低聲問道:“你師父是鬼醫嗎?”

敖天回過身,急道:“你不舒服?”

搖搖頭,指著臉頰上的兩道疤痕,顧雲笑道:“我想是問問,他能不能治好我臉上這種疤痕?”

疤痕?敖天的臉色倏的一冷變得陰冷恐怖,顧雲微愣,他這是幹嗎?

敖天寒聲問道:“為什麼要治臉?”

顧雲恍然大悟,猜到他可能是誤會了,趕緊解釋道:“不是我想治!!是我姐姐,她在宮裡生活不易,我想幫她找大夫把臉治好。”

大家都怎麼了?就算是她想治好自己的臉也不需要這麼驚訝吧?最可憐的就是夙凌,每個人第一想法就是他嫌棄她,

敖天盯著顧雲看了很久,在確定她沒有說謊、沒有強顏歡笑之後,臉色才緩緩平復,沉聲回道:“我會和師父說的。”

“你只要幫我引薦下就行,我自己和他說。”聽說高人都有怪癖,若是讓他師父認為她沒有誠意那就不好了。

“他不喜歡見生人。”敖天明顯是在拒絕,顧雲也只好回道:“那好吧,謝謝你。”

夙凌高大的身影正朝著這邊走來。掩下眸中的痛,敖天低聲說道:“早點休息吧。”說完也不等顧雲反應,他已經轉身離開,腳步竟是有些急促,孤傲的背影漸漸融入夜色中,唯有那抹銀絲依舊耀眼。

他——怎麼了?

顧雲有些失神地看著敖天離去的背影,背後忽然一暖,熟悉的氣息將她圍繞。

“在想什麼?”沿著她的視線看去,夙凌也看見了那抹遠去的身影,敖天成了聚靈島的族長,那些沒完沒了的追殺也應該結束了吧。這個男人若不是主動放棄,他就是他最大的對手。

顧雲沒有回答,低聲問道:“夙羽怎麼樣?”

才一月不見,羽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夙凌嘆道:“我命人連夜將他送回夙家祖宅了,希望族長能救他。”

回過身,顧雲安慰道:“放心吧,他會沒事的。”

“嗯。”

夙凌牽著顧雲的手,兩人朝著營地緩步走去,與身後那道孤影漸行漸遠。

夜深了,不知疲倦的浪花還在沙灘上追逐,一抹清影獨自坐在銀白的沙灘上,呼嘯的海風吹得黑色的披風啪啪作響,女子輕撫著腕間的小青蛇,眼中盡是冷然。 他的眼中只有一個女人,卻不是她,即使到船上接他弟弟,他也不曾正眼看過她。穆滄自嘲地一笑,果然是她自作多情了。

斂下唇角的笑,穆滄冷聲說道:“你跟著我幹什麼?”

雙手環在胸前,慕易嘖嘖笑道:“只花了一兩銀子就能不費吹灰之力找回靈石報殺父之仇,首領大人還真是聰明。”

“你給我滾!”他還好意思說!她可是花了一千兩銀子和他買靈石和殺父仇人的訊息,他卻只告訴她搶靈石和殺他父親的人是聚靈島的殺手。殺手不過是兇器,她要的是幕後主使,這個該死的男人居然敢說他不知道!假裝好心的說要帶他們找到聚靈島,結果在海上漂了一個月也沒找到去路!她現在只希望他快點從她眼前消失!

穆滄起身,慕易非但不走,反而繞到她前而,擋往她的去路,故作可惜地笑道:“這麼快就過河拆橋了?其實你自己就很想幫夙凌滅海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