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突然停下步子,隔著黑紗盯著門口,那一瞬,突然有一種強力的感覺。那種感覺猶如突如其來的洪水,瞬間湧向自己,讓自己沒有任何力氣,往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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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覺……一定是錯覺。

不停地告訴自己,那是錯覺,然而,莫名的惶恐卻猶如無形的壓力讓她站不起來。

“風勁,我……我們回去。”

阿九異樣而虛弱的聲音傳來,風勁頓感不妙,“大人,您犯病了?”肋

“恩。”

阿九看向陌生人,“請向你主人傳話,明日午後,我會在酒肆宴請以表歉意。”

說吧,匆匆下樓離去。

在出了酒肆的同時,就站在人群中,她分明感覺到有一雙詭異雙眸正如盯著獵物般的盯著自己。

“夫人,要不要今晚我們離開這裡。”

跟隨的風勁易感覺到了情況十分的不妙,主動提出離開。

“不。”

阿九搖搖頭,目光有思量,“既然對方能找到這裡,即便離開也能找到。如果離開,反而容易暴露身份。”

“對了。帝都有訊息說,君卿舞離京了嗎?’

“一直在宮中,雖說身體恢復了不少,每日上朝,但是都未曾出宮。更何況,這個時候,帝都情況如此複雜,自然要守在心臟口。莫不是,夫人懷疑,剛才那是帝都來的人?”

“有點。”

“難道會是景大人,因為很早他就關注君斐爭同我們的合作,能找到夫人的,也恐怕只有他。但是……”

風勁又疑惑的搖搖頭,“他們都在帝都。”鑊

“罷了,也別想這麼多,你去準備一下明日的見面。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嘆了一口氣,阿九疲憊的靠在了墊子上。

至於剛才自己為何突然離開,是因為……那熟悉的茉莉花吧。

呵呵……低頭淺笑,自己怎麼就想到了他呢,他現在身在帝都,三日之後將會對蘇眉行刑。

無論從哪個角度想,這個時候,他都不會離開帝都的。

看樣子,還是因為蘇眉的事情,亂了自己的心緒吧。因為聽到了他們的訊息,阿九不得不承認,一直平復的心當下被人狠狠撞開,這些天被強制封鎖的記憶也湧了出來。

這一晚,徹底的失眠,半夜小東西不停的踢著肚子,似乎分外的興奮,直到快天亮,才終於安生。

也因此,醒來趕到酒肆的時候,隨從告知,對方半個時辰前已經來了。

阿九挑選的是恆城最大的酒肆,現在臺中,有一個緋衣的女子手裡拿著綴著鈴鐺的手鼓,一邊拍打,一邊隨著節奏跳舞。

而他們所在的房間,則在二樓,掀開的簾子,剛好可以看到一樓的一切情景。

隨從見阿九走來,

忙掀開卷簾,扶著她進去,然後將她安排在左邊的位置上。

待她慢慢坐下之後,又將她身前的珍珠簾子垂下,好似一個獨立的房間。

而她的正對面,亦有一個同樣的位置,同樣的珍珠簾子後面是,同樣的軟椅。

不同的是,此時有一個一身紫衣的男子正懶懶的靠在椅子上。

因為隔著雙重簾子,在加上對方此時面對著樓下,阿九一時間沒有看清對方的容顏,只是覺得,那人身上有一種可怕的寂靜。

是的……這種寂靜有可怕來形容,這種寂靜,猶如沉寂多年的幽譚,更如荒廢過年的孤墳。

那是一種死亡的氣息。

此時,樓下傳來一聲聲歡呼,跳舞的女子她扭動著柔軟的腰肢,踩著歡快的節奏,猶如烈火一般在人群中歡快舞蹈。

這一幕……竟然如此的熟悉,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