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盟主,果然是你。”最先出生的還是無相大師,而這裡歷經二十年仍舊還認得他的人也並不多,無相的話讓很多的老一輩人紛紛把目光集中在灰衣人臉上。也都漸漸的認出來灰衣人就是二十年前的水益豐。

“想不到已經二十年了無相大師還認得在下,大師果然好眼力。”似乎是知道躲不過去了,灰衣人也就大方的承認,一點也不扭捏,或許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否認。話說完他就看著水棲寒,神色顯得有些激動,“棲寒,這些年來你受苦了。”

在知道灰衣人有可能是自己的父親的時候水棲寒顯得緊張而激動,但是知道之後卻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很激動,卻又有些委屈,抱怨,這些複雜的情感交織在在一起阻止了水棲寒激動地和水益豐父子相認,但緊握的雙拳卻還是暴露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荷花看到水棲寒半天都沒有反應,再看看的奇怪的臉色,忍不住拉拉他的袖子,輕聲的說,“水棲寒,那是你爹。”

荷花的話讓蘭洛晨很想翻白眼,這是個大家都知道的事實了好不好,用不著她再說一遍。最重要的是,“那是人家的家事,你不要插嘴。”

“可是······”荷花回頭看著蘭洛晨,想要為自己辯解,但是看到蘭洛晨不贊同的眼光,再看看那邊尷尬的境況,還是忍不住接著說,“水棲寒啊,那是你爹啊,你們二十年沒見了,你不想你爹嗎?”哪怕是叫一聲也好啊。

水棲寒慢慢的轉過頭看一眼荷花,然後似乎是下了什麼決心,回頭看著水益豐,“爹。”聲音很小,甚至夾雜著絲絲哽咽,但是卻喊出了他二十年的期盼。

“寒兒!”就算水棲寒的聲音很小,水益豐還是聽的很清楚,一把把水棲寒抱在懷裡,享受著二十年從不曾感受過的父子之情。

“既然上一任的武林盟主已經在這裡了,那麼我想我們還是聽聽水盟主的建議,看是要他任命呢,還是按照小王的方法進行比武。”赫連淵的計劃被突然間出現的水益豐破壞,但是這麼多人在這裡他也不好發作,同時也仗著人多,不信水棲寒真的敢當場任命他自己的兒子為武林盟主。

“你說的是什麼話,既然益豐回來了,那麼當然是要讓棲寒做武林盟主了,這還用問嗎?”還沒有等水益豐回答,就聽到一個略顯激動的女聲,接著便是哽咽的聲音,“益豐,真的是你嗎?”

水益豐聽到段柳燕的話身子有些僵硬的回頭,然後看到了站在臺上不遠處的她,輕輕的放開水棲寒,水益豐的眼睛裡甚至閃著淚水,“柳燕,是、是我。”說完就快步上前抱住段柳燕。

“你怎麼能這麼狠心,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呢,這麼多年了,既然你沒事,為什麼你不來找我?你怎麼能這麼狠心?”段柳燕一邊哭一邊埋怨著水益豐的狠心。

大家似乎都很感動,很好奇。而蘭洛晨卻顯得嗤之以鼻,心中更多的是酸澀,倔強的扭頭不看他們。

“少爺,您是老爺最疼愛的兒子,一直都是的。”荷花似乎很敏感的立即感受到蘭洛晨的不悅,輕聲的說著。

“廢話,本少爺的爹當然是最疼本少爺的,難不成他還疼你啊?”荷花的安慰讓蘭洛晨心中一陣暖意,同時也意識到其實自己一直以來也是幸福的,至少他從小到大的物質生活一直都很好,至少他還有疼愛他的爹,就算不是親爹,卻也從來都沒有虧待過他。當然,最重要的,他不想讓荷花看到自己不開心,不想讓她但擔心。

“嗯,水盟主。我想我們是不是先解決一下武林盟主的事情,畢竟大家還都在等著,或者您想推遲一下,明天再說?”水益豐一家人在一邊濃情蜜意的,赫連淵卻已經坐不住了,事情太過超出他的計劃,現在他已經有些擔心了。

“啊,王爺。益豐失禮了。”赫連淵的話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