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地方都有水窪,雲奔急馳之時,踏到了一個水窪之中,這才引起剛才的險些失蹄的一幕。

鬆了口氣後,雲天河這次也不敢再讓雲奔急馳,輕輕撫了撫,一夾馬腹,雲奔似乎明白主人的心意一般,就緩步小跑,不急不慢地前行。

正午時分,太陽高照,天氣漸漸有股暖意,大地回潮,泥土變得鬆軟,荒野小路有些泥濘難行。

雲天河行到一個叉路口,就見不遠處一位滿身泥巴汙漬的漢子站在泥地上四處焦急張望,旁邊一匹馬半身泥水,蹄子瘸腫,陷入泥裡似乎拔不出來,而馬背上的幾個看起來很沉的袋子半拉懸掛在馬側身處,半拉還被繩子綁在馬身上,就像是要隨時掉到地上,連同馬也拉倒,看起來那漢子應該是與他之前同樣,馬蹄踩到泥窪,只是馬負重太大,這漢子運氣不好,就被摔下了馬。

那漢子焦急張望之時,看到雲天河騎馬駛了過來,神色微喜,就忙招手叫道:“哎,這位小兄弟,能不能幫個忙?”

“什麼事?”雲天河駛到附近停下,沒有下馬,只是淡淡問道,他打量下這漢子,穿緞勁衫,有些破爛,臉額寬闊,身體強壯結實,肌肉隆起,應該是練過武,只是腿上有包紮,似乎有傷。

那漢子抱拳道:“小兄弟,鄙人姓羅,名家英,家住此地向南三十里外羅家莊,去年外出,今時才歸,到此處馬傷了腿,已馱不住重物,不能再前行,能不能麻煩小兄弟到羅家莊通知一下莊主羅燕烈,讓他叫輛馬車來,羅某感激不盡!”

雲天河注意到這叫羅家英的漢子說話時,眼神瞄了他的雲奔一眼,顯然是認得此馬來歷,不過他眼神清澈,懇求意味很濃,倒是真心請求自己幫他送個口信,便點頭道:“那請羅兄給予小弟一件信物,小弟願意幫羅兄走這一趟!”

“那就多謝小兄弟了!”羅家英感激地說著,於是便從懷裡拿出一個鐵牌子交給了雲天河:“小兄弟回羅家莊將此物交於家父,家父自然認得!”

雲天河接過鐵牌子看了一眼,三角型,邊上刻有花紋圖案,中間刻有一個古樸的‘羅’字,作工倒是很精緻。

將這牌子收起來後,雲天河向羅家英點了點頭,一夾馬腹,雲奔嘶叫一聲,如一道利箭,便向南急駛而去。

望著雲天河離開的背影越來越遠,羅家英的身體顫抖了起來,腿一軟便坐倒在地上,只見他大腿處的傷口再次不流血不止,漢子忍著痛,嘴中卻道:“希望這位小兄弟能夠不負所托,及時帶人趕來!”

……

羅家莊地處的位置是在一片山地與小樹林之間,從遠處看,時值春耕時節,許多農民趕著耕牛正在田間勞作。

雲天河縱馬賓士,只用了不到半個時辰就來到了羅家莊,這個村莊最多也就六七十幾戶人家,都是清一色的木屋土牆,不過規劃倒是很齊整合理。

進了村莊之後,雲天河下了馬,向路邊一位正抱著個大碗吃麵條的清秀可愛小孩童問了莊主羅燕烈的住處,結果那小孩童站起身,抱著碗,就親自領著雲天河往莊子最後一排而去。

莊主家的佔地面積很大,當小孩童領著雲天河到了門口,就碰到兩個莊丁漢子尋問來由,雲天河將那個鐵牌子拿了出來,又說明了路上的事由,那一個莊丁漢子匆匆離開就不知了去向,另一個就直接領著雲天河進了這個三進的宅子。

倒是讓雲天河意外的是,那個在村口抱著大碗吃麵條的小孩童也跟著進了主宅,倒也沒有人攔,想來應該都是一家人。

進了主宅之後,莊丁漢子端上了茶,先讓雲天河在堂廳等候,就進了後堂。

那七歲小孩童坐在主堂的椅子上,抱著大碗繼續吃麵條,一對烏亮清澈的大眼睛不時會偷偷瞄著他看幾眼,顯得十分好奇。

雲天河見這小孩童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