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整整一個多時辰,換了三波水,直到雲天河徹底洗去全身髒汙濁臭,換了身新裝出來之後,天已經大亮了。

才一出門,就見史長德立在門口,臉帶喜色,道:“少爺,今天秋試放榜之日,天青少爺得了第三名武探花,您洗澡的時候就有人回來報喜,現在老太太和夫人打賞了府中所有人,並在前堂擺宴慶賀,就等你了!”

“第三名麼?”雲天河應了句,就跟著史長德往前堂走去,並問道:“今早是誰去看的榜?”

史長德看了雲天河一眼,答道:“是青雅軒的鄭管事,若少爺想問別的,現在鄭管事和天青少爺也在前堂,自可當面尋問!”

“哦!”

不過走著,史長德不時回過頭來盯著雲天河看,雲天河便奇怪問:“阿來,你老看我作什麼?”

“少爺,你的面板變白了,白嫩水靈的緊,跟小姑娘似的,估計都能掐出水來,而且個頭也長高了些許,整個人似乎也變得與以往不大一樣了,但小的也說不上來到底哪裡不一樣了,反正就是跟以往大不相同了!”史長德說道。

“靠!”

雲天河立即辯解道:“什麼跟小姑娘似的,少爺我現在可還是帶把的爺們!”

說著,二人來到前堂,就見前堂已經擺了好幾大桌子,許多府上的管事,丫鬟還有家丁們都團做一起,氣氛顯得有些熱鬧。

看到雲天河到來,老太太難得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並朝雲天河招了招手。

雲天河走了過去之後,在老太太示意下就來到了雲娘身邊,先是向坐在老太太身邊的塗天青道了賀,塗天青微笑示意後,這才落了坐。

不過老太太卻是瞄著雲天河看了半天,看得雲天河很不自在。

只聽老太太道:“這河兒數月不見,怎麼變得越發俊俏白嫩了,我看連那小姑娘都不如,個頭好像也長高了許多,比天青還要高!”

聽到老太太誇讚,雲娘也是心中歡喜得緊,摸著兒子的頭,笑道:“我兒又長高了,也長大了,也是該讓人給說門親了!”

“呃……”雲天河聽了頭大,看了塗天青一眼,便道:“這不亂了輩分,大哥都沒有說親事,怎麼能先給我說,我年紀還小嘛,過幾年再說!”

老太太聽了倒是上了心,看著旁邊的塗天青,道:“嗯,河兒說的也對,天青也十九了,也是該說門親了,青兒,你可有中意的姑娘,改天老身親自上門去提親?”

“奶奶……”塗天青此時顯得有些尷尬,也有些為難,但還是說道:“孩兒確有喜歡的女子,可是……”

老太太道:“可是什麼,既然喜歡,等你爺爺回來,奶奶就跟他說道說道,讓他親自門登門提親,幫你成其美事便是,有什麼不好說的,告訴奶奶,是誰家的姑娘?”

雲天河看塗天青那為難的樣子,心中猜測恐怕塗天青喜歡的那位女子,很可能有家勢背影因素在裡面才讓他為難。

不過塗天青見老太太逼問的緊,急智之下就提出盡孝期還未過,這才把老太太應付了過去。

席間,雲天河找了個空離了坐位,來到鄭管事坐的那桌,把鄭管事叫了出來。

鄭管事不解地跟了出來後,問:“天河少爺叫小的,不知有什麼吩咐?”

雲天河道:“今早鄭管事去看的榜,我只是想知道,的第一名和第二名都是誰,鄭管事可還記得?”

聽到雲天河問的是這個,鄭管事才笑笑道:“除了天青少爺第三名武探花外,武狀元和武榜眼,小的自然是記得很清楚,這第一名武狀元名字叫蕭勇俊,海州人士,據傳言好像是定海王的嫡孫,第二名武榜眼名字叫夢天元辰,一聽名字就知道是來自楚州夢天島,這次頭兩名都是被南方考生所得,所以放榜之日京城各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