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與她玩精神控制,那是班門弄斧。

張秋然只是對妖法缺乏經驗,這世上還沒人能撼動她的精神。雖然不知道鼠妖在搞什麼明堂,總之不會是好事。張秋然手又一揮,不管你在幹什麼先打了再說。

鼠妖一邊作法一邊密切注視著張秋然,它被張秋然的暗器打怕了。眼見著又是三顆石子閃著亮光直奔它而來,嚇得立即連滾帶爬地變換位置。兩隻前掌各被打斷一個爪子,爬動時疼得鑽心,可只能咬牙忍痛拼命地爬。

可是,沒用,無論怎樣變換位置,石子還是打中了它。三顆石子分別打在左耳、左腰、左後腿。鼠妖從還沒修煉成功時,就從來沒像今天這樣完全被動挨打,躲都躲不過的捱打。

第七百一十六章 老鼠娶親

第二天課前,教室裡議論紛紛,昨夜的法師真厲害吔。只見他手舉寶劍,一手畫符,嘴裡大喊:“孽障,快快拿命來!”那鬼就嚇跑了,法師緊追其後,然後就沒了身影。

正在看書的張秋然覺得好笑。那老婆婆拿的是藤杖好不好?另一手是掐訣,不是畫符好不好?還還還,還孽障呢,孽障指的是妖怪。不過修真者叫鬼做什麼?修為高見識低的張秋然就不知道了。

男生們大多根本不信。這年頭哪來的鬼啊,也就女生們一驚一炸的。男生們心裡是這樣想,嘴裡卻大聲附和,與女生們熱烈討論鬼的問題。不管怎樣,也不能錯失與女生親切交談的機會不是?

這堂課是先秦文學,張秋生面前擺著講義,真氣卻進入了手套。她在手套裡看陣法精義。正經教材、講義她已經看幾遍了,再看真沒什麼意思。現在唯有研究陣法最能消磨時間。

羅真真與劉冬梅一邊一個夾著張秋然,問道:“張秋然,你睡覺怎麼那樣死啊?昨夜女寢區打得熱鬧轟天,我們都嚇得要死,你竟然照樣睡覺。”

嗯,我昨夜是關閉聽覺睡覺的。那個老婆婆很厲害,肯定能打敗那個鬼。要是不關閉聽覺,不是要被吵得睡不著麼?張秋然想是這樣想,嘴上卻說:“我可是苦孩子出身,不像你們,夜裡不睡早晨不起來。”

劉冬梅不服了:“我也是苦孩子出身好不好?我還是農村的呢,你多少還是城市人。”

你既然是苦孩子出身,為麼養了城市人毛病?農村有夜裡不睡,早晨不起的麼?

羅真真臨陣反戈一擊:“劉冬梅雖然是農村人,家裡卻養得慣實。兩個哥哥輟學去打工,只供她一人讀書。”

這個寢室除了大姐關心著每一個同學,其他兩個姐姐各顧各。只有這三個小的在一起關係非常好。

中午下課,張秋然往管阿姨家去。半道上突然聽到有人喊:“張家那個丫頭,過來!”

聽聲音知道是那個老婆婆,回頭一看果然是她,還是坐在那輛奧迪裡。

過去,開啟車門,挨著老婆婆坐下,問道:“婆婆,找我有事嗎?”見老婆婆沒立即回答她問題,似乎是在考慮怎樣措詞。張秋然又問:“請教婆婆高姓?”

我姓歐陽,歐陽穀氏回答。張秋然立馬恭維道:“喲,歐陽,在古代可是貴族吔,夏朝的王族,春秋時越王勾踐的後裔。”

少來這套,我要打你一頓。拍馬屁也沒用,非打不可。歐陽穀氏憤憤地說:“我馬上就要死了。臨死前想吃點好的,可你卻將我牙齒打掉。你說,該不該打!”

這個,是該打。張秋然承認,將一個臨死的人牙齒打掉確實罪大惡極。不過她又問道:“婆婆,我看您精神好得很嘛,怎麼會死呢?您別嚇我了,好不好。”

渡劫!知道嗎,渡劫!歐陽穀氏幽怨地說:“渡劫是十死九不活。就是那砍腦殼的罪犯,上刑場前也有餐好吃的。我卻只有喝稀弱去渡劫。你說,該不該打!”

該打,該打。張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