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織在一起,琴曲甚至能彌補某一句唱詞中意猶未盡的尾音,而整句的唱詞也和琴曲的節拍相互對應,成為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在歌詞唱到高氵朝的時候,為了凸顯歌詞的感染力,琴曲也隨之變得音調簡單和輕盈,甚至只有基本節拍。

琴兒甚至想到,同樣的曲子,如果換了歌詞以後,其中也要有很多需要改動的地方,以配合歌詞用字的平仄。

終於金童放慢了最後一句的速度,作為歌曲的結尾。

琴兒看著金童有些目瞪口呆,後來忽然清醒過來,急切道:“大人真的是第一次彈琴嗎?”

金童愕然道:“當然,之前我從來沒有摸過瑤琴,琴兒可是我第一個老師啊。”

琴兒搖頭道:“琴兒可不敢當,大人的樂曲雖然簡單,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深刻意味,甚至是從來沒有過的一種韻味風格,琴兒覺得,這曲子一定是大家所作,可是很奇怪,這樣格調的曲子為什麼從來流行過呢?大人,這首歌名字叫什麼?”

金童微微一笑道:“《相思》,本來是位名家所唱,可惜我學不像那其中的風韻。”

琴兒微微低頭輕輕吟唱道:“最肯忘卻古人詩,最不屑一顧是相思,守著愛怕人笑,還怕人看清……大人,可否讓琴兒也彈唱一遍,略作修改?”

金童欣然道:“好……”忽然臉sè一變,急速道:“琴兒你在這待著不要動,我去寢宮看一看!”說完身形已經不見了。

“啊!”琴兒小聲驚呼,立刻下意識的捂住小嘴,起身快步走到燭臺前,挨個吹滅了蠟燭,登時整個大廳陷入死寂的黑暗。

她默默站立在黑暗中,柔弱的身形略微有些發抖。

殿下,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金童發現意外是因為寢宮外的一聲悶哼,那聲只發出了不到三分之一的悶哼聲,若非金童的神識異常強大,是根本不可能感應到的。

又是殺人,又是血案!

金童心中充滿著深深的憤怒。

他就是因為殺人案才來的洛陽,就在前一天的晚上,他才剛剛目睹了一個血案的現場,現在,在堂堂一國公主居住的皇帝行宮內,竟然又有人被殺!

這是什麼世道?

這是誰家天下!

在飛馳之中,他的手已經按在了腰刀上。

金童不會刀法,前陣子在軍隊裡只不過臨時學了幾下騎兵槍技聊表心意,連“槍法”都算不上,要知道“月棍年刀一輩子的槍”,槍法可是要學一輩子的,兵中之王,哪那麼容易學“會”?

除了槍法沒學之外,其餘的劍法、刀法甚至拳法,他都一竅不通,因為上輩子就是個典型的“文人”,跟好勇鬥狠完全沒一點關係,這輩子一是沒時間,二是身具道法神通,正經要練的東西都練不過來,更對尋常武功沒什麼學習的yù望。

不過法力到了金童這個地步,就算不會武功,細緻入微的眼力、迅如脫兔的反應和力量發出後法力加持的控制力相加,都要遠遠強於凡間武功的效果。

所以不管是幫助捉拿白蓮教匪首範大偉,還是迎擊突厥兵解救長樂公主,他都一直處於絕頂高手的神一般存在,翻手之間摧枯拉朽。

樂坊到寢宮至少有三里路,這三里路對金童來說只是眨眼之間。

寢宮西側,兩個黑影剛剛放倒了兩名巡夜的侍衛,他們出手很乾淨,這兩名侍衛一個死的無聲無息,一個僅僅發出一點點類似呻吟的悶哼。

“擒?殺?”一個黑影小聲問道。

“殺。”另一個黑影傳音回答:“把風的已經到位了。”

兩人縱身越過高牆,這裡的內外都已經被小心偵查過,除了長樂公主和貼身宮女之外,不會再有其他人了。

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