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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啊。柴焰沉眸掃過遠處的小路,“我早知道,也查過,只是沒查出來。”
沈曉的金主,藏得太好了。
不知不覺,霧大了,水汽凝溼了衣衫,周身溼冷,繞著小區走了大半,又站在Sophie家樓下,柴焰張開手臂,回抱了Sophie一下,算作道別。
明早的航班,Sophie赴美。
歸途渾渾噩噩,前方的路被濃霧籠罩,強大的車燈試圖驅散,卻只能用兩道粗重黃光裝模作樣的掃掃,沒絲毫作用。
沒從情緒裡出來的柴焰開了車窗,通暢的氣流讓她好過了些。
沈曉的金主,究竟是何方神聖呢?
她託著下巴,眼眸在忽明忽暗的路燈下顯得深沉凝重。
不知不覺,便到了家。
夜幕下的小區有著初夏的清涼安寧,少了蟲鳴的夜晚,柴焰把車停好在地下車庫,正準備進電梯上樓,突然而來的爭吵聲讓她停下了腳步,她回頭。
光線昏暗的車庫角落,黑色別克車燈頻閃,光線刺眼,林夢羞怒的想衝下車,每次嘗試都被車裡的人輕易掖住,車燈因為兩人的撕扯,頻率不定的亮著。林夢喝了酒,臉色緋紅,逃離的腳步凌亂不堪,力不從心。
“流氓!”她大聲罵著,卻無力看著身上的白襯衫被人扯破。
破了的衣服露出大半個肩膀,林夢有些絕望,如果真發生了什麼,不如死了算了。
就在她想著死又顧忌兒子的時候,一股突如其來的外力落在她手腕上,沒來及看一眼是誰,她人便被拉了出去。
“柴焰……”她恍惚地睜開眼,對上了柴焰眼中的憤怒。
“哪個王八蛋,給我從來!”另一隻手探進車裡,柴焰用力一拽,裡面的人“飛”出了車子。
地下車庫的燈昏黃地如同走在人生盡頭老人的眼,無力的照著男人的臉,柴焰舉起的拳頭遲遲未落,她有些不信,這麼禽獸的事怎麼會出自趙醫生之手?
“回家說。”柴焰黑著臉,把人帶回了家,林夢那裡他們是不能去的,因為彭西朗在家。
陳未南關掉火,圍裙沒摘,倚住門框,兩腿交叉立著,不時合掌握拳,指關節因為用力發著青白色,間或有嘎嘣聲發出來,隨著聲音,凳子上的趙大陸反射性的縮下肩膀。
他越是縮,陳未南就越是瞧不上他。
被一屋子人圍在中間打量的趙大陸吞嚥著喉間唾液,抬頭偷瞄了柴焰一眼,復又驚慌失措地低了頭,“我就是想逗逗她,沒別的意思。”
嘎嘣一聲,陳未南又扣了下拳。
“是是是,是我該死,我知道林夢自己一個人,又帶著病孩子,就一時被豬油蒙了眼,動了不該動的念頭,我保證下次不會了,我保證!”趙大陸舉著三根指頭,信誓旦旦,賭咒發誓。
柴焰卻注意到了另一件事,她垂著眸,對之前沒留意的羊毛地毯起了興趣,“你知道林夢的孩子病了,這個我知道,她去你的醫院看過病,可你怎麼知道她是自己一個人帶孩子的?”
“這……”趙大陸眼睛慌亂的四處張望,冷不防陳未南走去他身後,乾淨利落的抽走了他坐的椅子。
撲通!
“哎呦,我的腰。”趙大陸臉色慘白,看著頭頂拎著椅子,居高臨下的陳未南。
“還想要腰嗎?想要就老實點,不然我手滑把這玩意滑你臉上多不好。”椅子在陳未南手裡,舞得生風。
柴焰有些好笑,這個男人是不想自己出手太多,有損他的男子氣概吧。
她甩甩腿,“我腿也容易滑。”
趙大陸的小眼睛在陳未南和柴焰之間交替看了兩遍,告饒,“我說我說,她老公曾經拜託我去幫忙看看她兒子得了什麼病,彭城